酒过两盏。
谈笑间,起风了。
白雾如绸厚重的在湖面上凝聚。窸窸窣窣的细雨又开始下个不停,远山传来几声猿啼,湖上的飞鱼坞随着轻微的水波摇弋。
从岸上观去,雾里看花似的好不真实,依稀可见甲板上的士兵浑然不动,船头的玉字旗随风猎猎作响。
“酒兄,你……你可曾想过再为帝家分忧?”寒玉语气顿了顿,“当年一事酒兄还……”
“哈哈哈……”青衫男子还未待对方将话说完,陡然仰头大笑起来,“饮酒,饮酒!”
接着端起酒盏,长袖一抖,一盏酒便顺着喉头滑进腹中。
“哈哈……酒兄好酒量,寒玉我自愧不如呀!”白衣青年也是长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小北见二人将酒饮尽,急忙将陶壶提起,将两支空盏重新斟满后,退回白衣青年身后。
“小北呀!我看你年纪不小了,可有婚配?”说话之人明显带着一丝调侃之意,斜望向座旁的白衣青年。
寒玉见状也不说话,咧了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尚好、尚好,等哪日酒某在这园子里呆腻了,便去这世间好好游历一番。”说着,青衫男子抬手轻酌一口,别有深意的继续开口,“到那时候,绿儿丫头侍在身边多有不便,届时酒某便将绿儿这丫头许给你可好?”
“酒兄好主意!这小北与你家绿儿年龄相仿,婚配之事寒玉在这里先允下了。”
“先生使不得,少爷使不得!”小北顿时生怯,脸上泛起一片红晕。
“哈哈哈哈哈。”座上二人见状,同时大笑起声。
“酒……先……生,少……少爷,小的见绿儿姑娘在灶房上需个帮手,小的……先去……”嘀嘀咕咕话未说完,小北一溜烟儿跑开了。
“没人了。”青衫男子扭头看着湖上溅起的涟漪,伸手去接亭外的雨滴,在掌心摩挲两下,缓慢道,“说吧,找酒某何事?”
寒玉纵身站起,双手抱拳拱手,身子微躬,道:“我想向先生再讨一壶醉红尘!”
寒玉说话声音不大,却很诚恳。
“寒玉小弟,酒某哪有什么醉红尘……”青衫男子摆了摆手,“酒某我乃一介草民,全凭那陆书生酒后之言,这些年可是把酒某坑害不浅咯!”
“先生……”寒玉欲言。
“寒玉小弟,你我之间莫要如此礼数。兄弟相称便是。”青衫男子抓住青年的胳膊,将其让回座间。
“酒兄莫要说笑,陆郎才华横溢,当初终日流连烟花柳巷,对那仙来州百花楼,花魁兔儿姑娘一片痴情,此事全天下皆知。”
“那又如何?”青衫男子一时愣住,“凭此,就能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寒玉忽然起身,急切道:“他是喝了酒兄的一壶醉红尘,方才斩断红尘,一心投笔从文,方才著下《帝临赋》一书,功成之后,东渡空屿国,访东海诸岛寻仙去了。”
《帝临赋》:作者:陆郎,世人尊称。本是仙来州一书生,曾因为爱慕一青楼女子,书写出大量传颂天下的诗文。其名不详,生平不详。
龙元二十七年著成奇书《帝临赋》后远渡东海寻仙,此一去后,从此人间消失。
《帝临赋》事无巨细的详细记载了帝临国及其他四国的历史、人文、科技、农桑、商业及其坊间的奇闻异事,用以歌颂帝临国的伟大,深得帝家喜爱。
青衫男子叹息一声,口中喃喃:“看来,酒某是百口莫辩咯!”
想这醉红尘,之所以名动天下,只因那风流不羁的陆书生,赋诗一首。
诗中云:“抚琴一曲音犹在,醉卧瑶池梦佳人。日思夜寐终不得,对月独饮醉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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