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灿如星辰,上挑的眉眼里有寻常男子少见的风韵,他和西子夜似乎又有所不同,西子夜是月中妖孽,一举一动都艳媚动人,而余琛却是天定风流,只是神情总是轻淡淡的,像是天底没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便就是这一股子闲散慵懒配上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气质,奠定了这俊美男子的风流无拘。
叶飘飘心时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只是拍了拍灰尘,转身离开,余琛柔柔的嗓音缥缈虚无的在她身后荡开。
“叶姑娘,你想不想知道九王爷为何会丢了皇位?”
叶飘飘迈开的步子顿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就那样站在黑暗中,静静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六年前先帝病重,宫廷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政变,先帝将他信任的重臣们叫到跟前,立下任九王爷为帝的遗诏,三皇子野心勃勃,多年来早已聚集了属于自己的人脉,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便带人攻进后殿逼宫,三日三夜,整个朝阳殿禁止任何人进出,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日后,皇榜便昭告天下,宣布皇帝驾崩,三皇子继位。”
“别人或许不知,可你一定知道那三天发生了什么!”肯定的语气一出,叶飘飘终是回过头。
余琛握着一根枝杆,仿佛无意识般撺弄着焰火,眼神虽含笑,却带着几许深透,似有若无的凝在远处,像是陷在了遥远的回忆里。
“逼宫三天,先帝气得屡次吐血,三皇子一盏毒酒,掰开先帝的嘴,亲手灌了下去,先帝的头七尚未过,他便给自己举行登基大典,另外七位皇子极力反对,已经是皇帝的三皇子手段高超,当晚封锁皇宫,将七位皇子统统绞杀,噬兄杀父,他便是这样掌管了大燕的河山!”
先帝共有九位皇子,一位公主,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说到那个人……
叶飘飘目光微闪,问道:“澹台逸呢?”
余琛垂下头,凝视着她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他……他是个可怕的人物。”
“那天夜晚,他带了廖廖数人斩杀几千羽林军和禁卫,一路从宫外杀进到三皇子的床塌前,宫廷里的血迹一夜流行了河,然而三皇子在关键时候扭转了乾坤,他显然早有准备,绑了一名女子到九王爷跟前,那女子浑身赤果,满身都是瘀紫的血痕,以她的性命相胁,逼得九王爷妥协,最后给九王爷吃了一株能让人筋脉尽断,五脏俱焚的鸩隐花,将他关在了天牢内,任其自生自灭。”
天牢……难道便是那一晚?如此说来,澹台沧澜污蔑叶璟谋权篡位,其实是将自己的罪过栽脏陷害给叶璟,让叶璟替他背了这千古罪名,诛了叶氏一家。
而澹台逸……便是在那一晚,他的手下抓了她……然后发生了后来的种种,鸩隐花叶飘飘在医书上看过。
此花毒性乃花中之最,生长在极其冰寒之地,是罕见的毒物,世间没有任何解药可解,唯一的办法便是待毒性全部发作后,利用浑厚的内力,将毒性逼入丹田,再与女子之身融和,渡出毒素,利用阴阳调和,吸收女子体内的阴气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