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站着不多的秦军,他们手持酋矛死死守着被绑的妇孺。妇女小孩抱在一团不断哭喊求饶,离他们不远的将领只是盯着漏壶,时不时的还冷冷一哼,讽刺几句太子丹。
“军爷,我们真的不知道啊!太子回国时便是重伤,说不定现在已经薨逝了啊!”有妇女喊道。
“是啊,那时太医都说治不好了啊!”有人随和。
“你们在这里逼迫我们这些不知情的妇孺,还不如去追逃亡的燕王!”有个胆大的出来为她们壮了壮胆。
“是啊是啊……”
然后她们开始像集市叫卖一样说个不停,也有孩子不知所以的哭喊,这场面感情像是闹市一般。
“你们住口!”将领喝道。
顿时,城下鸦雀无声。
“哼!你们这般保护太子丹,我倒要看看太子丹也是不是一样保护他的子民!”说完,他大手一挥。
手下的将士得令,抽出青铜剑,又要杀人。
“你们住手!”远处似是有男人的声音。
城下之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燕地男子领着一干百姓向他们奔来。
见百姓来势汹汹,秦军忙执酋矛上前阻挡。
“你们要干什么?”将领凶恶恶的问,右手不禁搭上腰间佩剑。
百姓见秦军以酋矛相对,为首的两位瘦弱男子挥手让身后的人停了下来。
“我们是来要回家人的!”女扮男装的挽清义正言辞道。
“你们都是亡国奴!”将领指着一扫,“有什么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
挽清身边的拢香一冷哼,道:“燕国并没有亡,何来亡国奴之说?”
“锵”的一声,将领抽出佩剑,沾染着血腥味的剑锋架在挽清颈脖间,不管是被抓起来的百姓还是身后的百姓,都倒抽一口凉气,生怕眼前这个白净的男子又成了无辜冤魂。
挽清至始至终没有一丝畏惧,瞥眼看了看剑锋,不屑一哼:“你们乱杀无辜,就不怕上面怪罪下来,要你的脑袋?”
拢香站到挽清身前,迫使青铜剑指向自己:“贱民听闻秦国大将王翦将军从不杀人屠城,且军令如山,你们绑了城中妇孺肆意屠杀,怕是没有经王老将军批准罢?”
将领的手颤了颤,锋锐的剑刃差点划破了拢香的颈脖,挽清在身后捏了一把汗,拢香倒像是没有注意到丝的,续道:“你们残害百姓,弄得怨声载道,敢问,不得民心的秦国何以一统天下?”
“你该死!”架在拢香颈间的剑用了用力,轻易的划破她白净的颈,嫣红的血瞬间染了锋利的刀锋。
身后的百姓见状要上前,挽清回首让他们止步。
将领见百姓望他的眼神满是憎恶,埋在心中的怨怒徒然升起,眼见执肩的手再要用力,挽清上前握住利剑,秦军见此动了动酋矛要去刺她,她眯了眯眼,望向将士身后,冷冷笑道:“你们的首领来了。”
那将领一听,眼神慌张,忙松了手中的剑,挽清顺势也松了手。
“你们好大的胆子!”王翦策马而来,雄浑有力的声音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属下该死!”城下的秦军转向声音的源头方向单膝跪下。
百姓看情景也都跪下大喊饶命,挽清与拢香也随他们一起跪下,后者掏出帕子帮前者包扎好伤口,俩人混着百姓一起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