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从那日他在断思崖救下我,我便喜欢上他。”他不会怀疑她的话,他知道她很看重自己的清誉。
“那跟你一起的孩子呢?”这句话,她突然明白了他要她说的是什么。
随心,像她的母亲,他要知道,那日,坠下悬崖的,到底是不是雪鸾!怪不得他会见她,那一年,雪鸾的新车,是她所驾。
“是民女在战乱中收养的孩子,墨家作风陛下也略有所闻,收养孤儿很是平常。”
“孤儿……”蒙家传给他的消息,他们问过随心,她也说,她是被子墨收养的孤儿。那么,自己还在怀疑什么呢?”那你所说的问心无愧,是帮赵嘉而问心无愧?”
“陛下该知道,雪鸾与赵嘉之母,赵国馥玉夫人曾是荼蘼谷谷主,她的一双儿女,也该是荼蘼谷之人。而谷规,就算我不知道,秦王陛下你,该知道。”
他记得祖母说过,荼蘼谷每一代谷主都会追随一位帝王,一旦认定,不出意外,终生不渝。荼蘼谷易主后,还会送来情报,那么,他们还是追随他的。所以,自己的疑虑是多余的。
又下雪了,听说,荼蘼谷的创始人因为喜爱荼蘼似雪,才取了“荼蘼谷”这个名字。
荼蘼似雪,雪,似荼蘼。
荼蘼寓意不好,却很适合每一位帝王——它孤寂,在春末夏初时,百花之中,只有它独自开放。
他该不该相信那个叫随心的孩子?他该不该觉得,在莘地,有他最想见的人?
望着雪景,他不自觉的走了出去,她也跟着出去。
蒙毅像一座雕像立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连嬴政走到他身边都不知。
嬴政伸手接了一片雪,温暖的手融了那冰片儿,留了一滴清凉的雪水于指间。
“荼蘼似雪,雪,又何曾不似荼蘼……”
子墨心惊,雪谷的那位女子,也时常这样望着雪景,伸手接一片雪朵儿,静静看它融在手间,喃喃吟出——荼蘼似雪,雪,又何曾不似荼蘼……
楚宫。
“你可见过那女子的容貌?”
“没见过,那女子整日戴着面纱,陛下又不让宫人接近,这宫里怕是没人见过罢!”
“那你觉着她的容貌是美是丑?”
“我觉着罢,要么是太丑,所以戴着面纱,要么就是有倾国之颜。不过我倒觉着她是个相貌极美的女子,不然陛下怎会对她那么好?”
“对啊对啊!陛下居然将鸾栖宫给她住诶!那可是昭夷王后该住的宫殿诶!”
“难道陛下要立那名女子为后?不会的,陛下发誓要空设后宫的。更何况那女子不过是项家举荐给陛下治病的,身份卑微,担不起王后之位。我想啊,陛下对她那么好,估计是要她好好为陛下医病的。”
“嗯!也是,太后为陛下选了王后,陛下虽不给名分,但一直居于后宫,若不是陛下因昭夷王后驾崩心疾难去,那位璇玑姑娘就该侍寝了。”
“哼,我到不看好那位璇玑姑娘,仗着是太后远亲,在宫中为所欲为,就算是给了她王后之位,怕也会招陛下厌恶而被废!”
“嘘!你是有几个胆子啊,竟敢说这些话,要是被人听了间隙去,保你人头落地!”
楚宫的回廊里,两个宫婢端着木托边走边议论,那位胆大妄言的宫婢无谓的吐吐舌头,正准备说这里没人,却不想转弯时,撞见一脸铁青的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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