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况且我也是快出阁的,不让语怜妹妹嫁人,倒显得是我不好,不愿妹妹择个好良人了!”
上官夫人画的妖娆的细眉紧紧拧在一起,心知她是不会帮自己了,喝了几口茶,与她寒暄了几句,便离了天雪宫。
上官夫人一走,雪鸾脸上的笑瞬间消失,那样平静的面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笑过一样。
现下赵宫一番热闹,都在忙活公主们出阁的事儿,馥玉夫人本就是个药罐子,她的病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虽说赵王一直在凤仪宫守着,但毕竟赵国大权他并没有掌握全部,所以大家都明白,目前最重要的,并不是馥玉夫人怎么了,而是公主出阁之事是否妥当。
“绿儿,凤仪宫还是不准人进么?”
她抚了抚茶杯口沿,自从欢醉台那日母亲病倒,凤仪宫便被戒严了,除了父王,任何人不得入内。起初她还以为是父王为了安有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故意封锁母亲的病情,但最后一打探,凤仪宫全是母亲的人,戒严也是母亲的意思。她不明白,欲找无情问问,却又发现自她与王兄的身子好后,便消失不见了。她觉得母亲与无情好像在办一件大事,而且,与她很有关系。
身边的绿儿是无情的人,这一两个月所有密闭之事都是交给她办,也并不是她相信绿儿,而是她对子墨起疑了。
对于身份不明的子墨,她心中疑问重重,可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上一问,于是就这么耗着。
再者现金也没那心思管子墨,赵国大公主平平安安嫁往楚国才是她最费心的,因为她曾经散布的传闻,实在太有诱惑力了。
“方才见上官夫人气冲冲的走出去,可见又是你给她气受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赵嘉好听的声音传入殿内。
“王兄倒是越发闲适了,是得寻个嫂嫂好生管着你。妹妹都要成亲了,做哥哥的到今还没个妻妾,王兄也不怕人笑话。”她笑道,挥袖使一干人等退下。
他踏进殿门拂了拂衣袖上的水珠:“想嫁与为兄的女子倒是有不少,可惜你王兄我眼光太好,都瞧不上罢了。唉,你说这天儿,怎就下雨下个不停呢!扰得人心烦气躁的。”
“下个小雨就心烦气躁的,若是下场大雨,王兄岂不是要大发雷霆了?”她见他衣裳被雨淋湿了些,便唤绿儿去取了件衣裳为他换了。
书房内,赵嘉换完衣裳握住暖和的茶杯道:“这雨要是大点来一场,我倒心情畅快了,小雨连绵不断,都难应付。”
“怎么,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雪鸾翻看着书架上的竹简,蹙了蹙眉,“我还在赵宫他们就如此猖狂,若是出了宫,可不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还不都是你惹得祸!”他愤然,当初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殿里多好!非要掺和到欢醉台国宴中,出了事她又不闻不问。他真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欠了她的!“真该把那封国书交给父王,秦王要娶你,看谁还敢动你分毫!”
她苦笑,就算是要嫁往秦国,为了长生,各国也会从中阻拦的,到时候可就不是暗斗了,那是明刀明枪了!
见她背影有些落寞,他想她又是想起嬴政了!看来他还是不能让她嫁往楚国,即使楚太子与秦王政一样爱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子墨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想不想听一听?”他抛掉那些儿女情长,生于帝王家,有诸多无可奈何,还希望,嬴政可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