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身上。
她转身,撞上一抹淡笑。有时候,她觉得眼前的男子,与嬴政很像。但是嬴政属于天生王者那一种,而眼前的男子,属于闲来会帮国君出谋划策的贵族王侯那一种。
太子悍浅浅的笑着,眼前的女子遗世独立,好看得毫无瑕疵,可是却冷得让人无法接近。自她体内散发出的丝丝寒气,让人很难想象小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活泼可爱。是她原本就是个冰冷之人,还是,有什么事,迫使她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太子丹不约我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面对我?”他笑着,犹如三月春风,却刺得她双眼生疼。
她缄默着,对于他,她一直选择伤害。但他从未对她抱怨过一句。是因为小时候对他的保护,所以他要感激她么?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在欺骗他呀!
“你如果想恨,就恨罢!我对你的伤害够多了,不用藏着你的怨恨。”他应该是怨恨自己的!
他依旧淡淡笑着:“我从未藏着对你的怨恨,我一直藏着的,是对你的爱意。如果我真的怨恨你,就不会将你留在秦国,不会眼看着你破坏六国攻秦大计还要激起众怒娶你。”他的语气很轻,却像是千斤重的东西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上,闷闷的、生生的疼。
突然间,她发现原来自己欠了他许多,过去的十几年里,她从未真诚的面对过他,而他现在依旧对她不离不弃。他会是很好的归宿,不是么?
今日他向父王承诺,会将最适合她的生活给她,齐韩魏三国公子以为最适合她的生活是无上荣耀。
可只有他知道,最适合她的,是睥睨天下,不是卷入后宫或是朝堂的无谓纷争之中。
“我不知你为何要帮秦国,但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他顿了顿,似是在叹息,“这场联姻怕是你不喜欢的,等你嫁入楚国,我会昭告天下,雪鸾公主暴毙身亡,从此海阔天空,任凭你翱翔。只是这日子长了些,不知你可愿意等?”
胸口又开始痛,她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为何要对她这般好,她如何受得起,如何还得起?
见她半响不说话,他心凉到了底,已经这般放任,她还是不愿呆在他身边一刻么?他看着她的眸有无限悲凉,小时候她很倔强,长大后,她已然很倔强。任何人都逼不了她,所以他让她自己选择,他给她自由。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愿么?
他的悲凉被她尽收眼底,这个世上,除了王兄,最了解她的,怕只有他了罢!她不喜欢被胁迫,他便妥协;她不喜欢后宫的尔虞我诈,他让她睥睨天下。这是纵容么?
她挪了挪步子,信步走近他。他是天生的王侯,最适合把酒畅谈天下事。
他看着她走近,不知道她眼中流露出的情感,是认定、心甘,还是什么?总之,不是喜悦。难道她就这般厌恶他?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如此讨厌自己呢?就因为,他在秦国威胁过她?她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原来竟是这样的!
“楚王早已病危,楚国也将易主,太子虽有一弟,但听闻着实不讨楚王欢喜,王位早晚会落在你手中,权势已势在必得,而你此次应约前来,是为我传出的长生之说,还是要与五国联手攻打秦国?”她语气淡然,听不出端倪。
太子悍沉眸,痛不堪言、苦不堪言:“若我说不是为你传出的长生之说,也不是为了攻打秦国,只是想看看传闻中的雪鸾公主到底是何模样,你信么?”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也罢也罢,有些事,她不知情,哪里猜得到他是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