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直很好嘛……”她佯作委屈。他虽是在骂她,可心里却暖暖的,笑容也不禁浮上了略显苍白的嘴角。
“喂喂喂!我可是在骂你,你还笑得出来?”他真是被她气死!
她冲他傻傻一笑:“很久都没人骂过我了,心里好舒服。”
心,酸酸的。是他不好,明明一直在她身边,却不曾给她温暖,让她三年来一直处于血腥之中。
看着他愧疚的模样,她有些过意不去,自己不该提这些事的!她黑亮的眼球转了转,忙转移了话题:“诶,子墨怎么会在你这里?”
“子墨?”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谁啊?”
“就是刚刚在这儿大吵大闹的那位啊。”
“我不知道啊!”他一脸茫然,等等!宴会上在他酒菜中下药的……
他记得那日在秦宫为她治病,到那时秦王挥退所有人,却只留下一名叫子墨的宫婢,秦王不放心她的安危留下来的人武功肯定不差。他身边的宫人大部分都是自己挑选的,功夫好一些的今日都被他留在了淡墨阁,随他去欢醉台的人也都是自己的心腹,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往他酒菜里下药,想来也只有这个叫子墨的人了。
那么,她混进宫,潜伏在他身边,又去了欢醉台,在他要开口毁了自己一世贤德破坏宴会时制止他。难道是看出了他的计划,要阻止他?她在秦宫出现,又深得秦王信任,此次宴会时针对秦国,她是细作?
“王兄?”雪鸾见他时而疑惑时而惊讶,好奇的打断他,“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拉回自己的思绪,严肃道:“你可知道那个叫子墨的身份?”
“不知道,但是猜到少许。”她蹙了蹙眉。
“说来听听。”
“嗯……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认真的眼神,非弄个清楚不罢休的眼神,他想,是瞒不住了。
“可还记得秦宫里的笛音?”
“不会……是你罢?”她惊讶的看他,秦宫当宫婢的三年,每当她心情低落时,就会听到悦耳的笛音,也便是这样的笛音,支撑着她在鲜血中一步步走来。
“是我,还有无情先生,自从你离开了赵国,无情先生一直奉命在暗中保护你,我是在你入秦后才开始帮你、照顾你的。鸾儿,对不起,荼蘼谷的人必须学会自己长大。”他忧虑的看了看她,好怕她会责怪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能明白。”心有些刺痛,但转念一想,他们对自己的付出,也就没再多想。毕竟一个在平静的环境中成长的细作,是没有多大作用的。“我想知道,那日在咸阳城外的树林里,是不是王兄救了鸾儿?”
“但,但又不全是。”
“对,那日我看到两条绫,王兄应该是白绫,而那条墨色的,我至今都无法猜出是谁。”
“是雅溪楼的墨衣女子。”他很肯定的说。
她迷惑了:“这个墨衣女子好像很神秘呢!”
“嗯,但却又不失很神秘。”
“此话怎讲?”
“凭你的直觉,猜猜她是谁?”他起床倒了杯清茶淡淡道。
“我要猜得出早猜出来了!”她白了他一眼。夺过他的茶杯,“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
“喂!局势再紧急,水还是得喝罢!渴死了那可真的是轻松了!”他不满道,“我知道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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