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父王。”旋身单膝下拜,不卑不亢,不骄不媚,豪迈不失风度,可谓是男儿也及不上的潇洒。
赵王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事情原委,便见雪鸾下拜姿态,他又是一怔,继而才想起虚扶一把,道:“鸾儿不必多礼。”赵王虽惊奇雪鸾的出现,但还是很识趣的离席单手扶起雪鸾,“为父早说过,鸾儿若不喜下拜,便可不必向任何人颔首低眉的。”
此语一出,众人再次惊到。若说方才赵王宠爱小女儿语怜公主,那对这位失而复得的大公主,更是尊宠!
玉案前只剩语怜一人,她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和物,袖下的手却死死的搅在一起,长长的指甲生硬的陷入细嫩的手掌中。她恨雪鸾,恨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恨她倾绝天下的舞姿,恨父王对她的特例与尊宠。她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可她不但不能上前,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她不可以仪容尽失,她要让人知道自己的知书达理。她真悔,后悔没有听母亲的劝阻,更悔没有阻止雪鸾出席宴会!即便如此,一切的苦,她也都只能自己咽。
“儿臣自小不在父王身边,这孝道,该补上的。”雪鸾道。
“谦和孝顺,貌若天仙,不愧是雪鸾公主!”魏公子端起身拱手道。
“如此说,魏公子对雪鸾早有所闻?”她转身对公子端道,态度谦和,不骄不傲。
“公主回国不久,在下岂会知晓,不过是这几日居于城外行宫,听宫人们私下谈起公主罢了。”话虽平淡,但其意却深。才回赵国不久便有宫人赞赏,若不是谦和孝顺至极,容貌倾国,哪里又会有宫人谈起?
她暗下嘲笑,说话都这般深藏不漏,那心机怕是不言而喻了罢!
“魏公子谬赞,雪鸾德行哪里能比语怜公主。只因初入宫闱,处处小心,引得宫人如此夸赞,真叫雪鸾惭愧。”
“雪鸾公主太过自谦了,在下想,雪鸾公主与语怜公主既能得赵王喜爱,定是都有非凡之处了,就如方才语怜公主的琴曲,雪鸾公主的舞艺。”韩太子安起身道。
雪鸾颔首浅笑,道:“雪鸾多谢韩太子、魏公子抬爱。”听闻秦国正在攻打韩国,也许,在这场国宴中,只有韩国不为其他,只是为赵国兵力而来罢。
赵王引她入座,宣布宴会继续。
乐声再次响起,但已无舞者,酒过三巡,太子丹起身向赵王拜了拜,对雪鸾道:“方才雪鸾公主舞艺超群,惹得这些舞姬都不敢再上莲台,公主可得好生安慰她们呢!”
她抬袖掩笑,赵王微怔,语怜与赵迁暗笑,齐韩魏三国太子、公子不屑太子丹轻浮,而太子悍却似笑非笑的让亲信去取东西。
太子丹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瞧着雪鸾,她竟然敢骗他!不论是何原因,他都要为难她一番!
赵嘉被人下了药,不能阻止妹妹所为已是心急如焚,现在看她被太子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雪鸾优雅的抿了口果酒,心下暗想,太子丹诚心待自己,而自己却骗了他,如此也算是对不住他了。现下将自己与舞姬等视,不过想让自己出丑,好泄一泄心中气愤,她让他便是。但心里想的不等于就要如此做,今日宴会十分重要,她要以完美的姿态收场。
“燕太子此言差矣。”她傲视他,“虽说都是俳优,但俳优与人一样,分多类。舞姬所学与本公主所学之舞飞一种,不可比拟。现下没有舞姬上莲台,是怕诸国太子、公子沉醉于本公主方才之舞,而觉得她们的舞蹈索然,这样便是浪费了她们一番心意,如此,倒不如不舞,等到真正想欣赏她们之舞时,再舞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