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惊,倒酒的手一颤,洒出少许。抬首看那抚琴的女子,一身雪衣,遗世独立,冷傲如雪莲。
众人不语,心知此时是雪鸾与嬴政、蒙恬的感情纠葛,不好妄下论言。
这首《南山有台》明明是在告诉蒙恬,既然不能娶她,那就保卫好秦国,以致百年之后受世人敬仰。
嬴政望了一眼雪鸾,依旧的从容淡定,她真的失忆了么?
雪鸾感到有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知是嬴政,却不肯与他对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嬴政一脸****的幽幽吟道。
雪鸾沉眸,停了瑟,“你讲点规矩好不好?是赋歌,不是背诗!”
嬴政耸耸肩,“我有说我是在赋歌么?”
“你!”她一时语塞。
瑾儿与子墨在一旁暗笑,她冷冷的目光瞪过去,她们顿时没了声。
琴音再次响起,此次气氛好了许多,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嬴政只是在缓解气氛罢了!
“木落花兮美人畔,皎皎月兮映冰鸾,凭栏兮凝眸,君有情兮雪寒!”此语一出,蒙恬、蒙毅、瑾儿皆笑嬴政痴恋,只有子墨一人诧异。
他们只认为嬴政为雪鸾而痴,却不知痴到何种地步。但子墨知道,他心之所向是为踏平六国,独尊天下。那般的坚定成就今日的嬴政,可为何,他只在乎雪鸾?
子墨长长的输了口气,嬴政终是爱江山亦爱美人!
最后一人是子墨,她在心中踌躇了许久才道:“子墨才疏学浅,不懂得赋歌赋曲的,这样,子墨自罚三杯!”还不等其他人同意,子墨便自罚了三杯。
其他人觉得没什么,只是嬴政和雪鸾笑着摇头,停了瑟。
嬴政看着雪鸾有些不快道:“喂,你给他们吟诗,为何单单漏了我?”
“谁让你净说些混话!”雪鸾对他始终是没好气,这让所有人颇为不解。
嬴政汗颜,他哪里说得是混话?明明是真心话嘛!难道她打心底都不相信他?不行,他是嬴政,没有什么是办不成功的,他一定要她记着他,相信他!
“你说我说得是混话,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是真心待你?”他还真是脂粉堆里长大的,这般煽情之语竟说得如此平常,完全不顾这旁边还站了四个未经情爱之人,听得他们一脸尴尬。
雪鸾倒是如嬴政一样的脸皮厚,对他的话全然不觉害羞,环视周围一圈,指着天上的星星道:“如若我要那星儿,你可摘得到?”
嬴政无言,真的是无言,这丫头什么时候这般讨人厌了?
瑾儿见嬴政拉不下面子,忙帮着打圆场:“姐姐,你这要求也太刻薄了罢?”
雪鸾故作思考,久久才道:“好罢,那我就要地上的萤火虫,这你可办得到?”
这回换其余四人无言了。要知道,现在是冬末,今日有星星便已是奇迹,哪里去找萤火虫?
但嬴政却扔了酒杯,起身大步走向院门。
雪鸾以为他是却步了,在后面叫道:“喂!你这就走了?”
嬴政不回头,黑夜渐渐掩去他的身影,只传来一句“去找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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