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夙夜降,少阴忽已升。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现已阴雨绵绵不停!
此时远在暹罗国的大国师扶苏那里,也依旧如此。
未央宫里空落落的,扶苏素喜寂静!从不让人随身伺候,这样高冷雅静的翩翩男子也让不少少女为之倾心!
暹罗国本就是个偏好男风的国家,龙阳之好和断袖之癖的人也是比较颇多。
爱男子胜过爱女子的人比比皆是,倾心知己,彼此交心。
暹罗国也是唯一一个认许这样男风风靡的国家,他们对待男性相教会更加尊重。
但也并不因此而歧视女性,和邻国罗刹相比,就比较人性化了。
罗刹国的女性要更为强势,而男性的存在感本身就很弱,甚至还会因此沦为女性的附属品,卑微生存!
甚至因此有很多罗刹国的男性想投奔其他国家,但近乎没有人能够这么做,因为他们出生便因为卖身契而四处被辗转。
或为奴仆,或为宠幸的工具。
在这,嫁娶的习俗也会和别国大大相反,在这,只有女人可以娶,男人只能嫁的惯例,从来没有人能够打破常规!
要说罗刹国也就只有一个男子和其他男人不能相提并论,他便是大祭司月河。
可因此他一生都不能娶任何一位女子,必须恪守祭坛教规。无特例情况,谁也不能与之相见!
谈什么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强加于身上的枷锁罢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打湿着未央宫外的一个个白石台阶。
未央宫里——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
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窗前,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扇面,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
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犹如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蹁跹起舞;散落的长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潇洒。
男子举手投足间俊美似神祗,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冷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
他,便是暹罗国最受人爱戴的大国师扶苏,也是钟离叙白扬言最钟意的心上人!
一只黑白相见的青雉挥动着翅膀,在雨里穿梭着,停留在窗前。
抖动着翅膀,红嘴啄着身上湿透的羽翼,发出一声低鸣。
扶苏将它抱起走到内殿,放到桌前,顺便将折扇放下,一手解下它脚腕上一个细小竹筒,优雅的从里面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摊平细细察看。
嘴角流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便将纸条放到桌上点着烛光的火里,看着它尽数燃烬。
“叙白,你还好吗?”
雌雄难辨的声音刚落,眼里便立即流露出一抹忧伤。
他起身将青雉放回挂在屋里的笼子里,看着刚刚抱着青雉而因此胸前湿透的衣服,叹息一身。
走到屏风后,窸窸窣窣的褪下衣服。
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细细一看,这个男子竟然胸前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束巾。
原来暹罗国内使万千少女爱慕不已的大国师扶苏,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自己。
换好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扶苏才悠然从屏风后走出。
她走到梳妆前的坐下,正视着铜镜里映射出的自己,将木梳拾起,梳着自己柔顺的秀发。
眉宇里都是女子该有的柔情,倜然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头戴白色袍子的老妪。
“如何,找到那把钥匙了吗?”
这个女子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感。
扶苏放下木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反问。
“云婆婆,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要来这见我!”
“这里可不是碧落宫,被别人瞧见了,对我可不好!”
老妪透过铜镜看着扶苏那变化的表情,赶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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