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书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小主,你这样通风报信,若是被人拦截,你可想过后果?”
宋卿书看着钟离叙白眼神里透着思考,又赶紧继续说着。
“而且小主这么直白的话语,不是在点名就是我们暹罗国做的吗?”
钟离叙白咬着嘴皮,鼓着腮帮子。宋卿书的话不无道理,自己的确欠缺了点考虑。
“那……我把我们的境况也写进去不就好了,这样谁也看不出来了!”
钟离叙白突然茅塞顿开,绕回桌子前,刚要提笔重写。
宋卿书嘴角微微一抽,反复告诉自己,小主他还年幼,他还年幼。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小主!”
“干嘛,突然又吓本君一跳!”
钟离叙白微蹙着眉头,有些不悦!
“你要写也可以,我念着你来写!”
宋卿书话语刚落,钟离叙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倒要看看,这个宋卿书怎么做!
钟离叙白一揽衣袖,就提起小羊毫,跟随着宋卿书所说的一样,纷纷写下。
晚出闲庭看海棠,
便应双拜紫薇郎。
刹利王孙字迦摄,
胡雁哀鸣夜夜长。
桑女日盼将君望,
姽婳素衣六月黄。
丽质仙姿烟逐去,
繁芜似景落心倘。
写完之后,钟离叙白拿起一看,气的当场就要撕了自己刚写的东西。
“小主,你干嘛!”
“本君就不该相信你,你瞧你让本君写的都什么东西,这不就是一首情诗吗?你是在戏耍本君吗?”
能看的出来,钟离叙白气的眉毛都快要扭到一起了。
宋卿书也不管小主那全然黑着的脸,反倒耐心的解释道。
“小主,这看似是一首情诗,可也不全是!还请小主再仔细瞧瞧……”
钟离叙白冷哼了一声,又将视线转到那张白色浆纸上,细心端倪。
“这……不仔细看,本君竟然没发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首两句取后面递减之字,中间四句取藏头之字,最后再取后面两句前面递加之字!
连起来在替换二四六八之字就是棠危刹忽桑诡丽霧。这不就是他最初想表达的意思,只不过以诗词来表明,反倒不那么让人察觉了!
钟离叙白激动的拿着它,眼睛放着光,察觉到有人看着他,才干咳了一下。
“咳……还好吧!也不过是自作聪明的手段!本君只是不屑去用……”
宋卿书一叹,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小主这不就是在傲娇吗?
话说从刚才开始就不曾见到那个江鹤川,自己都疏忽了这一点!
国君安排的这个差事还真是好难,这江鹤川武功那么高,想溜开,简直就轻而易举!
还谈什么找到他通敌叛国的证据,我连他的步伐都跟不上,而且这江鹤川不男不女的行为也着实令他厌恶,要不是任务在身,他才不想和这种人过多纠缠!
钟离叙白卷起纸条就捆在青雉之上,这是他们暹罗国所特地豢养的信鸽。
利落的弄好之后,抱着它,便朝窗子外一抛,青雉便挥动翅膀飞走了。
而不远处有个人落在树上,巧妙的乘其不备用石子将它打落,取下信便展开一看。
看完之后,便又将信放了回去,青雉虽然因此受了些轻微的伤,但好在还能飞。便低鸣一声朝暹罗国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