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玥不是什么好人。”
云离看着云浅月,低声道:“新皇亲政之后,摄政王撤下了椅子,站在百官之首。可是如今金殿上重新设了一把椅子,就在金座旁边,坐着帝师。这几日朝议,他都针对景世子,且有一番调兵布置,甚是缜密。我与冷邵卓试探几次,无论如何见他都是真心帮助皇上的。真令人费解。”
“他不是喜欢容景,就是和容景有仇。”云浅月磨牙。心里清楚得很,他站在夜轻染身边,将会是容景收复河山最大的阻力。夜轻染折断了夜天逸这个臂膀,来了个上官茗玥,他半丝没吃亏。
云离一愣,看着云浅月,有仇好说,这喜欢如何说?
“没准他有龙阳之好呢!”云浅月没好气地道。
云离见龙阳之好从云浅月嘴里说出来,轻咳了一声,对她道:“妹妹,我见上官小王爷不像是喜欢那个……那样的人。”
“人不可貌相。”云浅月冷哼一声。
云离看着她,见她一眼阴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恼怒,他疑惑地问,“上官小王爷不是喜欢你吗?”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他是喜欢我咬死他才对。”
云离很少见云浅月如此情绪外泄,他叹了口气,上官茗玥实在厉害,也不怪她都没了以往的镇定,他到底是好是坏,是正是邪,他看不出。他只觉得他太深不可测,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他试了几次,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便觉得如跳梁小丑,做的都是,做的都是无用之功。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撑死了没有。”云浅月起身站了起来,也懒得猜测上官茗玥,只要知道容景无事就好,她跟在上官茗玥身边也许没什么不好,跟着他才能探出他的目的。
云离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
二人出了书房,向云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沈昭呢?”半途中,云浅月忽然想起沈昭,刚刚听他说起他和冷邵卓,没提到沈昭,沈昭是容景的直系属下,亲容派,容景成了慕容后主,那么他呢?
“那日得到景世子倒戈的消息,德亲王带着人来了云王府,孝亲王带着人去了沈府。堵了个空,沈昭被人提前一步接走了。”
云浅月点点头,只要人无事就好。
二人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院中没了以往玉镯的身影,替换的而是年老的云孟,云孟从卸去了云王府大管家之职,一直陪在云老王爷身边,再不理迎来送往的外事,如今他站在那里,佝偻着腰,明显老了。
云浅月问云离,“哥哥,玉镯呢!”
云离看了云孟一眼,抿唇道:“她似乎无意中发现了绿枝的身份,被绿枝给杀了。”
云浅月想起每次来都能看到玉镯盈盈笑脸,她是侍候糟老头子最贴心的婢女,她死了,老头子肯定很伤心吧!她默然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浅月小姐,您总算来了,您再不来,老王爷就要派老奴去西枫苑请您了。”云孟见云浅月来到,分外欢喜,她是看着云浅月长大的,几日前她是昏迷不醒随着新皇和上官小王爷进的京,如今听说她醒来了,他自然高兴。
云浅月点点头,“孟叔辛苦了。”
“老奴不苦,只是可怜了玉镯姑娘,老王爷还说玉镯这么些年侍候她身边,他一直舍不得将她放出去嫁人,本来想着过不久就不耽搁那孩子了,将她放出去,没想到就那么被杀了,真是想不到绿枝她竟然……这些年从没看她吃里扒外,以为忠心是自己人,哎,这也有老奴的责任,当年她还是老奴招进来给世子的……”云孟自责地道。他说的世子自然是云浅月那个曾经做世子的爹。
“孟叔也别伤心了,将玉镯厚葬了吧?”云浅月有些难受地道。早知道,她今日醒来在皇宫时就该杀了她,不过这么多年,她对云王府就没有感情?否则今日她在宫内见到她时,她的眼睛不会如此没有生机。
“当日老王爷就吩咐厚葬了!”云孟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多说,向里屋走去,挑开帘幕,就见屋内摆了一大桌子菜,桌前坐了两个人,正是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二人正谈得欢喝得欢。她撇撇嘴,走过去坐下。
云离给二人见礼,云老王爷摆摆手,也让他坐了下来。
云浅月不想说话,埋头吃饭。
云老王爷挖了她一眼,“臭丫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拜他所赐,我昏睡了十天,你说我能不是饿死鬼投胎?”云浅月反挖了他一眼,“糟老头子,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
“你个死丫头,你当我乐意跟你说话?”云老王爷骂了一句,不再理她。
上官茗玥看着云浅月勾唇笑了笑,并没有对她说话。
一顿饭大多数都是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在说,云浅月只顾吃饭,云离也静静吃着饭,只偶尔被问到,他才说上一两句,也不多言。
一顿饭罢,云老王爷和上官茗玥没有散场的打算,坐着闲话品茶。
云浅月越看云老王爷越生气,这个糟老头子从来都是看人家的孙子是好的,看不到自己家孙子孙女的好。她不时冷哼出声。
半个时辰后,茶喝得饱了,话似乎也说得差不多了,云老王爷才放下茶杯,止住话,从怀里掏出两卷东西,对云浅月脑袋砸了过去。
云浅月伸手接住,瞪着他。
“你的东西,自己收好了。赶紧拿着她滚蛋,别再我这里待着了。”云老王爷赶人。
云浅月打开两幅卷轴,一副是圣旨赐婚,夜轻染的亲笔手书,盖了天圣的玉玺,她扫了一眼扔开,又看向另一卷,虽然已经猜到是什么,但是打开之后看到字迹,还是吸了一口凉气,恼怒地看着上官茗玥,“你哪里找来的人竟然将我的笔迹模仿得如此之像?”
实在是太像了,若不是知道她没写,简直不敢相信。
上官茗玥扬唇一笑,张狂地道:“这等小事做来,我手下的人一抓一大把,算什么!”
云浅月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想泼他。
上官茗玥一把抓住她的手,起身站了起来,顺带把她也拽了起来,对云老王爷道:“爷爷,我们回宫了。”
“走吧!走吧!”云老王爷摆手。
上官茗玥拿起那卷被云浅月扔开的圣旨,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和离书,通通塞进自己的怀里,对她说了一句“我帮你收着。”,便拉着她向外走去。
“谁要跟你回宫?”云浅月用力也甩不脱他,不由恼怒。
“我一个人住在帝寝殿寂寞,你陪着我。”上官茗玥头也不回,不理她的挣扎,对她漫不经心地解释,“哦,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来那日,我看中了帝寝殿,新皇便将帝寝殿让给我住了,他住去了圣阳殿。”
云浅月想着他许诺了夜轻染什么?让他既让他做了帝师,也让给了他帝寝殿住?
殿住?
上官茗玥打了个哈欠,“朝中那些老头子实在顽固,这几日被他们吵得我都没好睡,你可是香甜地睡了十日,令人嫉妒,回宫之后,你陪着我睡。”
“陪你个鬼。”云浅月抬脚踹他。
“你真不乖,难道还要我捆上你?”上官茗玥动了动腰间的红颜锦,见云浅月不甘心地撤回脚,他顿时的大乐,“这就乖了。”
云浅月尽量让自己不生气,临出门,才想起走时安排了容老王爷住进了云王府陪糟老头子,如今他好好的,那另一个呢,她立即问云老王爷,“我爷爷呢?”
“你爷爷我不是在这里?”云老王爷瞪眼。
“我说的是另一个,荣王府的那一个。”云浅月问。
“死丫头!”云老王爷骂了一句,“那个糟老头子半个月前得了灵隐大师一封书信,邀请他去东海论法,他转日就扔下我带着荣王府那两个小丫头,三个小子走了。”
“两个小丫头三个小子?”云浅月疑惑。
云离此时跟出门口,给云浅月解惑,“这件事情忘了和你说了,容昔、弦歌、秦青,青裳和容铃烟,都跟着容老王爷走了。德亲王得到消息,派人去拦截,连人影都没找到。”
云浅月松了一口气,有些黯然地道:“荣王府如今当真是人去楼空了吧?”
云离点点头。
上官茗玥见云浅月黯然的神色不满,回头照着她脸蛋狠狠地拧了一下,霸道地道:“小丫头,以后再不准想着那个笨蛋,我会生气的。”
云浅月疼的嘶地一声,打开他的手,骂道:“最好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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