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为了那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从安,舒开阳,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
到了最后,舒开阳被祁樊风凌厉的攻势一路逼到墙角,施展不开力气,无处闪躲。
他喘着粗气,瞪着祁樊风。
“祁樊风,无论我和叶从安发生什么事,和你都没有关系。”
祁樊风冷冷的站在那,回瞪着。
随即,两人再次开打。
他们越打越起劲,好像在比拼着什么,争夺着什么。
碧草如茵的草地上,激烈的打斗,触目惊心。
良久方停。祁樊风和舒开阳坐在草地上,眼光继续不客气的互相瞪着对方。
舒开阳呼呼的喘着粗气,他不像祁樊风是侦察兵出身,体力上逊了一截。
“祁樊风,你说,你发什么疯,见我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我哪里得罪你了,最近我们俩的架打得还真是很频繁呢。”
祁樊风冷冷的目光直视着舒开阳,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舒开阳的身上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停,停,祁少,不要用你那杀人的眼光看着我,你已经为我留下不少痕迹了,有话好好说。”
“我问你,”祁樊风冷冷的开口,“你刚才对叶从安做了些什么?”
一听到叶从安的名字,舒开阳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在祁樊风这个情敌面前,他下意识的昂起头,强硬的说:“没做什么,况且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私密事,与你有何相干?”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从安的脸色会那么苍白,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似的,她是那么坚强的女子,除了你谁会给她那么大的打击。”
听着祁樊风的形容,舒开阳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懊悔,但脸上却摆出更不可一世的模样,而且听到叶从安如此在意刚才他在病房中的冷言冷语,一丝悄悄的得意冒出头来。
看来,自己在叶从安心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呆会儿要好好的哄哄她。
想到这里,他不屑的瞥了祁樊风一眼:“祁少,我知道你喜欢叶从安,但是请你不要忘记,她是我老婆,怎么每次她有什么事你都会第一时间知道,你跟踪我们啊。”
“舒开阳,你不要混淆视听,我只是来探望我父亲碰巧遇到了从安,看她那个样子送她回家而已。你自己做错了事,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喜欢叶从安,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不许你肆意伤害她。”
祁樊风说着站起身来。
“我还要去看我父亲,言尽于此,你自己在这好好想想吧,为了沈曼曼那样一个屡屡欺骗你的女人,你伤害从安到底值不值得。”
转身而走。
看着祁樊风笔挺的身姿渐渐远去,舒开阳径自沉默着,思索着他刚才说过的话。
看来,自己做的真是有点太过分了。
舒开阳一下子从草地上跳起来,冲向停车场。
白色的玛莎拉蒂迅速的在街上滑过,宛若一道飞逝的流星。
车子弯进舒家的车库,舒开阳火速的下车,冲进大厅。
“少爷,您回来啦。”李管家毕恭毕敬的在门口迎接。
“少奶奶呢?”
“少奶奶不久之前由樊风少爷送回来,正在房中休息。”
“嗯,我去看看她。”
舒开阳迫不及待的跑上楼。
来到卧室门口,舒开阳慢下脚步,轻轻的推开门。
叶从安正蜷在大床上,眼睛闭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舒开阳看叶从安在睡觉,只好吞下满肚子的解释,看着那窝在丝被中的娇躯,他知道这不是亲热的好时候,只好按捺住性子,轻声的关上卧室的门。
卧室门关闭的那一刻,床上的叶从安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在思绪如此激荡的今日,她又怎么安稳的休息呢?
舒开阳也许是跑回来和自己解释的吧,但是解释又有什么用呢,之前病房内发生的事情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叶从安沉默的转动着思绪。
当沈曼曼没有出现的时候,自己也许还可以吸引舒开阳的注意力,但是一旦有了沈曼曼的存在,自己马上就变得微不足道了吧。
即使那个女人曾经那么残忍的欺骗了他,舒开阳依旧可以温柔呵护在她身边,他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居然可以这样大度,可见他是多么的在意沈曼曼呵。
注定的吧,舒开阳不是说了吗,自己不过是他交易的妻子罢了,这不是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实吗?
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是舍不得前段时间他的柔情蜜意吗?别傻了,叶从安,舒开阳那样的花花公子,哄女人开心的把戏,你也会恋恋不舍吗?
泪水无声的从眼中滑落。
叶从安对自己暗暗的说,叶从安,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你和舒开阳的关系早已经注定了,快到离开的时候了。
舒开阳的真心,永远不会停留在你的身上。
她打定主意,倔强的抹去泪水。
晚餐时分,舒开阳盯着对面的叶从安,眼光复杂。
叶从安从容自然的品尝着芙蓉鸡柳,椒盐虾,蔬菜沙拉,西芹百合等刘妈的拿手好菜,而且好胃口吃了第二碗香粳米饭,还喝了一碗海鲜浓汤。
她的神态是那样的自然平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舒开阳忽然发现,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解释,面对着叶从安那样淡然的样子,反而不知道怎样说出口。
那样的云淡风轻,是毫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