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沈曼曼正亲热的依偎在舒开阳的怀中。
其实叶从安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到国安医院来。
这段日子的甜蜜记忆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回放,那样的舒开阳让她不忍心怀疑。
可是,打电话来的是沈曼曼。
沈曼曼,舒开阳的初恋****,是叶从安忘不掉的梦魇。
对她的这个宣战,叶从安没有抗拒的力量和勇气。
终于,她控制不住脚步,来到沈曼曼的病房前。
眼前的一切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舒开阳正温柔的拥着沈曼曼,就像他这些日子里对她所做的那样,那样的呵护,那样的怜惜,叶从安甚至可以从舒开阳背对着自己的怀抱中,看到沈曼曼正对着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
心,仿佛被重重的铁锤狠狠的击打着,一种尖锐的熟悉的痛楚迅速的从心底滋生,向四肢百骸蔓延着。
原来幸福的甜蜜不过是迷惑的假象而已,舒开阳,终究还是没有改变的。
水晶,最晶莹剔透,然而,也是最脆弱易碎的。
一切都像舒开阳为她唱的那首歌吧,所有的美丽记忆都只是易碎的水晶而已。
潜意识里的不安和恐惧,在这一刻变成了残酷的现实。
放弃吧,舒开阳,终究不会只属于自己。
舒开阳总说希望可以回复到从前和谐的日子,而一直在努力经营着一切的惊喜,然而,却是不可能了。
或许沈曼曼出现之前还有可能,可现在一切都改了,变了,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而舒开阳始终没有察觉,叶从安的到来,也始终没有发现,怀中的女子根本没有昏厥,正绽放着阴谋得逞的微笑。
叶从安脸色铁青,她很想转身就走,但是却瞥见沈曼曼正对着她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要受这个女人摆布,为什么自己老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这是什么意思?公开示威吗?说明她这个合法妻子的地位还不如一个****。
叶从安深深的吸一口气,用力的把虚掩的病房门往墙上一拍,讥讽的说道:“你们不觉得地点不大合适吗?这么急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汽车旅馆?”
“啊……”沈曼曼假装受到惊吓的醒来,恐惧的更加往舒开阳怀中缩去,“叶……叶小姐?”
哼,这个女人居然闯了进来,沈曼曼恨恨的想,本以为她会悄然离去的。
“沈小姐,请叫我舒太太。”叶从安冷漠的说。
“还有,请你放开我的先生,然后解释一下你打电话叫我来底有何贵干?”
沈曼曼的泪水马上成串的落下。
“阳,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舒太太,我只是病中无依,在这里我只有阳一个朋友,请你不要误会。”
舒开阳没有想到叶从安会突然到来,一时间没有出声。
沈曼曼的语气更加的可怜。
“舒太太,你真的不要误会,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她哭得更加伤心,故意和舒开阳越贴越紧。
“真的是我的错,我让你不开心了,但是我和阳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们拥有太多美好的回忆……如果你生气,就打我好了。”
沈曼曼边说边火上加油的抱紧舒开阳,拼命在心底祈祷着:快打我啊,叶从安,动手打我啊。”
叶从安冷冷的盯着沈曼曼的唱作俱佳,她没有移动脚步,她虽不容许别人践踏到自己头上,但也不屑于做一个泼妇。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对着舒开阳说道:“舒开阳,我们回去吧。”
舒开阳见沈曼曼越哭越凄惨,好像快上不来气的样子,担心情状发展下去无法控制,便转身对叶从安说:“从安,你先回去吧,曼曼的情绪太激动了。”
情急之下,他并没有想到,为什么叶从安会碰巧在他之后出现在病房里。
叶从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原地没有动。
舒开阳感觉自己的大男子尊严受到了侵犯,神色转为冷峻:“我让你自己先回去。”
叶从安的语气有些激动。
“舒开阳,你是要再一次选择沈曼曼吗?”
“你想的太多了,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如果我一定要在这说清楚呢?”
舒开阳的脸色更冷峻了,叶从安的倔强严重的刺激了他的大男子主义。
“叶从安你搞清楚,你不过是我交易的妻子,凭什么干涉我这么多。”
冷冷的语气,像冰箭一样刺向叶从安的心脏。
她不受控制的摇晃一下,但随即立刻倔强的站直身躯。
呃……话一说出口,舒开阳就后悔了。
该死,又把事情给做反了,他只是不想让从安在这里再和沈曼曼发生什么瓜葛,毕竟沈曼曼是病人,可是怎么就说出交易的话了呢,明明自己这些日子把她捧在手心的啊,怎么舍得拿这样的话伤害她。
但是,男性的尊严却让他拉不下来面子说出道歉的话,依然神色冷峻的看着叶从安。
叶从安真的无法相信,这个舒开阳和之前为她演绎情歌的舒开阳是同一个人,他的言语是那样的严厉,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冰冷,这个舒开阳是在海边放弃她选择沈曼曼的那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