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境转换器出来,天正在下雨。
拾忆撑着一把伞,把怀中抱着的伞分给大家。
雨落到地上,溅到脚腕,透着丝丝凉气,大雨冲刷着大家身上的泥泞,有种洗涤灵魂的错觉。
慕洋给拾忆讲着刚刚经历的故事,薄言用毛巾擦着头发听着慕洋夸张的讲述,微微笑着。子墨对薄言的反应感到诧异,平常来讲,她总是咋咋呼呼的那个,可现在却总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的。
子墨看着一如反常沉稳的薄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薄言,你自己在马戏团的时候都遇到了什么啊?”
薄言停下了擦头发的手,短暂思考了一下“以他的角度体验了他的人生。”
子墨点点头,想再问下去,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请你喝酒?”
薄言的眼睛突然放着光,点头答应了。看她这个反应,子墨才稍稍放了心。
一屋子的人,像刚刚逃难似的,一窝蜂涌进了忘忧,吓得老板直接从那阴影里的摇椅蹦起来,仔细查看着,直到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最里面的包间,确定不会吓到其他客人,老板才安心。
“我这酒吧啊,招待的客人面很广,但只要有奇怪的有个性的人进来,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是你们噬罪的人。”老板盘了个半丸子头,仍然是穿着拖拉板,和宽松T恤,他把菜单拍到桌子上,又继续问道
“下雨是祥瑞,我记得噬罪下雨便会放假,对吧?”
十一拿过菜单“没错,天洞,蓄梦池都会关闭。一个季度会有两次,平均每次两天。”
老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突然瞟到了盯着桌子发呆,老板挤眉弄眼的向子墨打听着,老板也挤眉弄眼地回应着不知道。
老板接收到了消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嫌弃子墨的无知。
“薄言,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哦,好。”
薄言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就跟上了老板,老板偷偷招了招手,示意子墨跟在后面。
老板和薄言两个人坐在楼顶的棚子里,老板环顾四周,看着那灰蒙蒙的天和清凉的雨,倒是个倾述心事的好环境,子墨便窝在门后,偷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一番解释之后。
“这么说,你是经历了他的人生之后,自己的态度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倒也不能说是受到了影响吧,只是突然有了些心得体会。”
“嗯?想说说吗?”
“老板你知道存在即合理这句话吗?”
“争议很大的一句话。”
“我觉得这句话的意思是:事情的结果一定是由于某些原因导致的,你仔细推想,在这些原因的推动下故事的发展便会顺理成章。
放在这件事上来讲,我当然认定他是错的,可他又凭什么经历这些苦难呢,他内心挣扎没人理解甚至自己的爱人遭人陷害,经历了这些事,他当然会疯魔,可若他不用这样痛苦的生活,说不定也会乐观善良,幸福美满啊。”
“人们觉得罪恶的事本就不该存在,可错误的事每天都有人在做。因此神创造出了许多苦难,神会给人们考验,然后削减那些虽被创造出来但不合格的灵魂。”
薄言抱着自己的腿,细细想着老板的话,心情一下子平静了不少“那他是不合格的灵魂吗?”
老板笑笑“神明也拿不定主意啊,所以要再次考验他,出更难的题,直到他全都答对,才能判断。”
薄言也释然地笑笑“听来还算合理,没想到神明还算公正嘛。”
老板从座椅上站了起身,转了转腰,深吸了一口雨后的新鲜空气“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和子墨说说呢?”
薄言撇了撇嘴“我知道他是很喜欢我的,但只表现出来一点点,把大部分都藏在心里,藏在细节中。照他的性格,如果我跟他说了,他不知道又该担心成什么样。”
老板故意咳嗽了几下,像是在给子墨划重点。
在子墨躲在门后,听了薄言的话之后,他的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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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悲的总部中,清苒温柔得抚摸着怀中男人的脸,嘴上精致的口红也晕染到了唇周。
她一只手撩起散落在耳边的头发,顺手拿起床边的香槟杯,一饮而尽。男人穿着睡袍,袒露着胸前古铜色的肌肤。(嘿嘿嘿~)
“苒,子墨已经察觉到异常,不应该顺手除掉吗?”
清苒俯下身轻吻着男人的唇,“我要做一件偷天换日的大事,他以后要当挡箭牌的,有用。”
“对了,实验室那边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可以流水线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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