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单薄,就说:“夫人,你穿这么点,应该很冷吧,还是多穿点的好。”
郑少姬稍觉尴尬:“我不冷。李公子,你说我这身穿的,好不好看?”
李赫:“好看是好看,但还是多穿点的好。可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郑少姬:“李公子是不是讨厌我?”
李赫没想到郑少姬居然有此一问,愣了半晌,诚恳的说:“我没有讨厌夫人,只是不了解罢了。的确,我有听说夫人的一些故事;但是,大家都是芸芸众生,都是为了生活,没权利站在道德制高点,对别人进行道德绑架。”
郑少姬盯着李赫。良久,郑少姬叹道:“谢谢公子如此坦诚。我知道,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荡妇。”
李赫:“夫人没必要作践自己。很多时候,都是男人做错事,把错推到女人身上。”
郑少姬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与堂兄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奈有些宵小之辈竟说我们有不伦之恋,堂兄知道以后,郁郁寡欢,含恨而去。后来,我有幸嫁给姜夏,夫妻情深,还生下孩儿姜舒。天有不测风云,夫君突然病故,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孤苦无靠。”说到情深处,郑少姬哽咽起来。
舒缓片刻,郑少姬接着恨恨的说:“这个时候,孔宁、易行那两个狗贼,趁机打起我的主意。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就范,就把我儿子姜舒杀了。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只好委身事贼。后来,青王姜贷也是个好色之徒,我不敢忤逆他。。。可怜我儿姜舒,为了给为娘出一口气,把姜贷杀了,却也惨遭毒手。”说到这里,郑少姬已是泪透丝巾。
良久,郑少姬恢复平静:“再之后,荆王米悼将我赐给熊襄,我与他虽无夫妻情意,但也算有了依靠。我本想相夫教子,了此残生,怎料熊襄不幸战死沙场。熊襄的儿子熊耀是个无耻之徒,竟罔顾礼仪想要霸占我。我不堪受辱,本想一死了之,幸好遇到米巫大人。他几番宽慰我,最后我与米巫大人两情相悦,就来了豫国。”
说完,李赫与郑少姬都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李赫:“夫人,谢谢你倾诉衷肠。如果您愿意把我当朋友,以后尽可相邀;你、米巫大人还有我,三个人畅谈才好。而且,还是白天方便;像这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要是传出去,对你、对米巫大人、对我影响都不好。”
郑少姬心中感谢:“多谢公子拿我当朋友看。之前多有失礼,请公子原谅。”
于是,俩人继续用膳。忽然,郑少姬问:“李公子,听说你最近在查王宫失火之事,进展如何?”
李赫见郑少姬问的突兀,心中警觉,望向郑少姬,只见郑少姬向里屋方向打了个眼色。李赫顿悟,不露声色回道:“说来奇怪,我与宋惠大人勘察了现场,还做了尸检,发现有些人身上有伤,有些人没有伤痕。我与宋惠猜测,极有可能是殿内的宦官、宫女争执,继而发生打斗,不慎将灯火打翻在地,将众人活活烧死。真是悲剧。”
用完膳,米巫还没回府,李赫向郑少姬拜别。李赫推脱要逛逛夜市,就独自步行离开。李赫走出米巫府好一段路,趁四下无人,又偷偷溜回米巫府门前,躲在街角盯梢。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工夫,有人从米巫府中走出。李赫定睛一看,原来是田错。
李赫心中思量:“原来是你小子。看来这件事跟姬成姬侯爷有关。”
田错上了马车,果然朝着姬侯府方向驶去。
两天后,王宫内各殿的管事宦官、宫女,一齐来到廷尉府。李赫将所有珠宝玉石摆放在一起,还偷偷的将嫱妃手中那块玉石,掺杂在这些玉石之中。李赫与宋惠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一旁,任由宦官、宫女们挑选。那些宦官、宫女对宫中器物都很熟悉,自行辨认起来。
半炷香时间过去,珠宝玉石基本都被领走,可那块玉石却无人问津。李赫正失望之际,忽然听到一个宫女问:“这块玉石我见过,怎么没人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