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即逝。随即露出嘲讽地笑容,即便他是时程元的女儿,也无法让他待见她。
祁茂昌深知他心底对女人的那份成见,抬起拐杖轻轻打在他肩膀上:“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群人。”
他出声揶揄:“我不是你,上一次当不够,还两次三次地栽进去,真当自己情圣。”
“你爷爷曾找大师算过,祁家的男人情路都没有顺的。”
祁域川冷冷一笑:“哪里来的坑蒙拐骗的大师,合着阿笙的几十年都让他给安排了。”
这话,溢满了对祁域笙的疼爱。
祁茂昌问他:“你也是祁家男人,怎么就不担心担心自己?”
他轻抬眼眸,云淡风轻:“爱情这鬼东西就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
“刚才都说了,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
祁茂昌又看着站在窗边的杨珏,笑着说:“杨特助,你小心点。要是他哪天憋坏了,把你揍一顿,记得来找我报销医药费。”
杨珏觉得祁茂昌话里有话,但他又不敢挑明了说。跟在祁域川身边这些年,他也觉得祁域川都快顿悟成佛了。
……
下半夜,徐今从休息室醒来,觉得嗓子发干端着水杯去办公室接水。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过,特意拐去病房,想要看一看祁域笙。
她走到病房门口,推了几次门都没有推开。从窗户看进去,祁域川躺在陪护床上睡着,双臂交叠在胸前,一只脚搭在床沿上,一只脚屈膝落在地上,姿态潇洒随性。先前整个人所展现出来的凛然之态跟着那一双深沉鹰利地双目沉睡了起来,显露出几分平易近人的慵懒惑感。
她敲了敲门,祁域川轻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开门的动作。
她隔着门说道:“祁先生,麻烦你开下门。”
若不是担心吵醒祁域笙,女人深更半夜敲他的房门,定然早就发火了。顾及弟弟,他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祁先生。”
李莹恰巧路过,见她敲门,便把她拉到一边说:“徐医生,祁先生特意吩咐过不要骚扰他睡觉。”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患者。”
李莹环视了下周围,仅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曾经有女人半夜爬祁先生的床,被他逮到了。从这以后,他就特别警惕反感女人敲他的房门。”
“这里是医院。”
李莹强调:“他是祁域川。”
徐今眼含不屑:“真拿自己当大熊猫了,人见人爱。要不要让人找个笼子把他圈养起来?”
李莹提醒她说话小声点:“徐医生你刚回来邺北市不知道,祁先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病房门打开了。祁域川双手插兜,倚靠在门框上,眉宇间夹杂着一抹懒气,削减了身上的暴戾。
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睨了徐今一眼,让开路来,脾气很不好:“快点。”
徐今不跟他计较,走进去给祁域笙看过,张主任同样的话她又叮嘱了一遍。不过刚说了几句,祁域川就下了逐客令。
她觉得这人的脾性怎么这么差?真的好想一巴掌呼过去。但是,她劝诫自己要忍,眼下她连留在邺北市都有时家阻拦,不宜结仇。何况,对方还是祁域川。
她抬脚刚走出门口,就听见祁域川说:“以后让张雪峰来。”
紧接着,便是锁门声。
徐今心想,这人还真是自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