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凉水惊到的我立刻恢复了神智,我的头发还在滴水,在外男面前失了分寸,这让我十分羞愧,只听这时骆凭川说:“杜小姐,现在你听我的话,慢慢回想,但是注意不要陷入回忆中,闭上眼睛,顺着我的话,慢慢的想。”
刚才发狂的自己着实吓到了我,我的手到现在还在发抖,我不敢再去回想,怕再次发狂,我犹豫了,没有听骆凭川的话。
骆凭川看出了我的迟疑,他坚定看着我的眼睛,我躲闪了他的眼神,但是转念一想难道我就真的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害了吗?他在我身边,父亲也在外面,想必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于是我闭上了眼睛,打算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
“杜小姐,现在是五日前的晚上,你刚从外面回到小院,用你的意念看,看到了什么。”骆凭川问。
“我看到了天上有一轮残月,明欣和春阳在等我回来。”我闭着眼睛回答
“进了屋子,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说话,然后洗漱收拾,春阳给我点了安神香,然后睡觉。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看到了战场,很多妖儡,一个蓝袍男人,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还有,还有我自己。”说到这话时,回想起来在梦中我和自己的对视,我开始颤抖,呼吸开始不畅,恐惧感扼住了我的咽喉,我仿佛要窒息。
这时一双手立刻握住了我颤抖的手,“忻儿,别怕,我就在这里,别怕。”
耳边传来了骆凭川的声音,我的心暂时平静了一些,骆凭川看着我渐渐不再抖动,便继续说:“忻儿,别怕,慢慢想,醒了之后,你看到了什么,别想太深。”
房间中安静了一会,我说:“风很大,乌云蔽月,我的床前很多铃铛,铃铛声音很奇怪,花盆后面有一个人。”说到这,我又开始颤抖,那种恐惧感比想起刚才的梦境还要恐惧十倍。
骆凭川立刻握紧了我的手:“忻儿,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我看不清,他带着兜帽,他走过来了,他过来了!”意识中我看到他过来,越来越近,我的恐惧感也越来越加深,我叙述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的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骆凭川见我越来越激动,他握我的手也越来越紧,“忻儿,别怕,我马上就来了,这个人过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别怕,我就在这陪着你。”
我带着颤抖的声音说:“他在黑暗中走来,乌云一点一点遮住月亮,令牌!他的腰上写了一个字。”
“什么字?
“邱。”
“忻儿,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看着我!。”骆凭川一边摇晃我一边呼唤我的名字。
猛地一喘气,我睁开了眼睛,见骆凭川头上都汉,我自己也是冷汗津津,而我的手还被他紧紧握着,看到这不禁脸一红,低下了头。
骆凭川见状立刻松开了手,说:“我知道那人是谁了。”
“谁?”我激动地问。
“那人是一妖道,名叫邱道葛,行无影踪,轻功极好,擅长用铃铛摄人心魄,他的独门绝技就是这催魂铃,受此铃者在此期间的记忆全部丢失,就算被救起也想不起关于攻击他的人的人和事,除非强行在识海中唤醒记忆。”骆凭川看着我认真的说到。
“那此人为何要取我的性命?”
“他虽是人但早已堕入魔道,此行恐怕是为了小姐的妖格而来。我有一事不解,那日我夜观星象,守在小姐门口,见小姐门粱之上贴着一张符咒,可保小姐宅院安全,这妖道是不能进入小姐的房中的,不知.......不好!”
“父亲,快去看看毕泽仙人给的符咒还在不在!”我急忙忙喊父亲。
“既然这妖道如此厉害,可有人能克制他,护我周全?”我看向骆凭川,我本意想让他保护我。
骆凭川知晓我的意思后,摇了摇头,“我并不能克制他,按照功法来讲,我们同属道门,并不相克,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能克制这妖道。”
“先生您救人救到底,能否告知这位能人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这人性子孤僻,但是对熟人却热情的紧,他擅长近身战斗,精通奇门遁甲,在文学上也颇有造诣,这奇门遁甲可是克制妖道的决胜法门。至于家住何方......不巧,他现在就在这杜府。”
这时从门外慢悠悠进来一人,“就听着你说我坏话,骆凭川,再说骚话嘴给你扯烂!”
我一看这人,不由得惊喜!此人不就是那日代替常焯引我去正院的小厮吗?”
这人还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见我打量他,便说:“杜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被他这句话说的一头雾水,但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我杜府竟有如此能人,不知先生姓甚名谁?”
“杜忻,少说那些没有的,我叫王兴宇,你可以叫我老王。”男子露牙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