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玩伴除了姐姐便是我的两个贴身丫鬟,女儿也从没有外出游玩过,前几日家中到访的老先生对女儿讲了一席话,虽然难以理解,但是这其中的奥秘女儿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都说人情天命凭天造,但是作为父母给了你这样的命格我和你母亲还是很愧疚,这依山傍水之地压制你身体中的异常气息已经十八年了,而今这阴阳双至,妖格的妖气已经愈发盛烈,靠这风水宝地已经无法护你周全了,而你在此生活十八年,你的气息早已与这三山一水融为一体,继续留下只能引来更大的灾祸,忻儿,父母不能因为舍不得而把你留下,为了我的掌上明珠能够活下去,父母只好忍痛,送你离开。”父亲平时是个果敢刚毅的人,但是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却频频叹气,句句停顿,好久才说完。
我看着父亲良久,走上前去,给父亲的茶杯添茶,放下茶壶回到座位,我抬头看向父亲问道:“父亲,女儿有一疑惑,为何这妖格会出现在我的身体中?”
父亲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情绪有些紧张,马上平静下来回答到:“一切都是命运安排,为父只能告诉你,天生异格是父母对不起你,父亲也曾是修道之人,所以让你学习道术保身是断断不会害你。”
“父亲,那老者是何人?刚才这位年轻人又是何人?为何初见的一眼仿佛能把女儿看穿,更是一语道出女儿的命格与别人不同?”
“唉,昨日你见到的老人,是为父的师叔。当年父亲触了祖师爷立下的规矩,犯下大错,惹怒了师父,师父将我逐出师门,断了师徒情分,这么多年来我与道门的联系,除了自身的本领,也就只有这一位师叔来探望我了。至于这年轻人,他的身份为父也不十分清楚,只知他单姓一个骆字,名凭川,但是他手里的剑父亲再信任不过,从煅剑的功法可以看出,他与为父师出同门,具体师承何人为父也不知道。”
“女儿明白了,女儿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说罢我起身施礼转身离开了正厅。
刚出门走不久,在长廊转弯处,我见到了那位年轻人,他正看着水里的鱼出神。我头脑里思绪太乱,于是匆匆从他身旁走过,并没有和他搭话的打算,在我走过离开他五步之远的时候,突然听他道:“小姐以为这湖中的鲤鱼如何?”
我回头转身,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池中的鲤鱼,我答道:“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实乃自在。”
“非也,小姐只看到了好的一面,若是这池子遭受侵害,莲花尽数死亡,池水日渐枯竭,这鲤鱼又该如何。”年轻人追问道。
“必死无疑。”
“是了,这鲤鱼依赖水生存,池水养它、护它,但是一旦池塘受侵害,池中植物尽数死亡,假以时日,这鲤鱼也必死无疑。”说这话时,它将手中的柳枝扔进池塘里,鱼群受惊立刻分散开来,留下水面上一圈圈的波纹。
“那危难来时,先生以为鲤鱼当如何?”
“最简单的方法:跳脱出这池塘,不做鲤鱼,离开池塘的保护,也就避免了池塘带来的侵袭。”
“骆先生此言似乎另有所指,请先生直言。”
“如今的杜小姐就像这池中鲤鱼,而依山傍水之地、亲人的庇佑就像是这鲤鱼生活的池塘,灾祸因小姐降临,杜府受损,小姐也定不能独活。小姐并非池中之物,若是不离开,彼时整个杜府怕是都要为小姐陪葬。”
闻言我心一颤,“莫不是我成了灾星,祸害全家?先生莫要胡言乱语,小女子告辞”言罢,我立马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我的院中,看到老管家鬼鬼祟祟在我的房门口转来转去,仿佛在找些什么。“刘叔你在找什么?”我盯着管家问道。
“没,没,没什么,小姐,您早些休息。”老管家说完匆匆离开,手里攥着个什么物件。
看着管家匆忙离去,我一边走进房间一边沉吟“今天这管家着实奇怪。”
“呦,小姐,刘叔奇怪又不是一天两一天了,最近这两年生辰宴前后,他都要来您院子里转一转。”我的丫鬟明欣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