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C城已经过了三天。
安源狩猎团损失了近七成的团员,出发时气势昂扬,回来时一蹶不振,几乎个个添伤,轻重不一。
C城一家破败的、墙壁爬有许多的常春藤的矮楼走廊里,一名莫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右手提着几大袋水果,左手拎着几个硕大的保温盒,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空荡的走廊回荡着橡胶鞋底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吱吱声。
女孩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并礼貌地敲门。
“请进。”房间内传出一个闷闷的沙哑男声。
女孩推开门,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只不过她一出现,就有数道目光尾随着她,直到她把一部分东西放置在桌面,其中一道视线的主人才语气古怪地问:“小息……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今天轮到她探望伤患的夏息,尴尬地笑了笑,挠挠下颌角,先环视了一圈或多或少都缠着绷带、打着石膏的狩猎团员,才把目光放在全身裹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安源:“团长,其实我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呃,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安源从头到尾打量她一番,两只眼睛里始终写满了不信。
“我记得你刚入团的时候,只说自己会隐身,为什么要隐瞒真正的实力?”
安源疲倦的声音中带着点冷意。
“我没有,我不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运气比较好。”夏息脸不红心不跳,顺手剥开一只柑橘,递给一只手还能动的小春。
小春望着手中这只伤痕累累、果肉淋漓,明显有一只手指插进去过的黄橙橙柑橘,半响没动……
空气顿时沉默下来。
安源静静凝视着她,片刻后,他徐徐叹了口气,黯淡的眸子看向布满灰尘的玻璃窗,一副观尽沧桑的模样。
“不管你的目的如何,还是得感谢你和你的搭档救了我们。这次我团的伤亡情况十分不乐观,损失了近乎七成的兄弟……”
安源的声音更沙哑了。
“是我这个做团长的没有事先调查好,没想到那里竟有一头B级的存在,是我的错……”
“不,团长,不怪你!是那头鹰太睚眦必报…嘶!”
刨兽精专业户激动地弹起身子,大声叫嚷,却因动作过大,牵动了打着石膏的腿脚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寒气。
其他躺在病床上的狩猎团员纷纷安慰。
“没事,团长,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太弱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弱吗?分明是那悍鹰太过凶残!”
“是啊,是啊!B级的异兽我们真心惹不起……”
……
安源越发郁闷了。
“呃…东西就放这了,我先去看望其他团员……”
夏息抛下一句话,一溜烟没影了。
夏息把东西全部分发给狩猎团成员后,独自一人行走在走廊里,摸摸干瘪的口袋,有点怅然若失。
为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全体成员都将自己的钱财贡献了出来,加上贩卖兽精得到的钱币,一来二去,使本不富裕的狩猎团更加雪上加霜,步履维艰。
末日之下,食物是最珍贵的,其次是强者、武器和通行工具,再次就是医疗。
即使是这样一家低级医院,所需支付医药费的价格也是高得吓人。
虽然每个狩猎团都拥有几个治愈能力的人才,但很可惜,那几个人才正躺在重症病者床上,生活不能自理那种,有一个还在战场上挂了。
夏息心不在焉地走下楼,却在拐弯处,撇见一个熟悉的虎背熊腰。
猛力对她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拄着拐杖,在手下的搀扶中,趾高气昂地挪向昏暗的走道。
“神经病。”
夏息低声骂了一句。同时心里困惑,不知为什么,那个搀扶着猛力的手下,她竟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五分钟后,夏息来到一间简陋的屋子前,“吱呀”一声,推开生锈的的铁门,将三份粗面馒头搁在桌面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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