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明白事理无论如何都站着了华山这边。
剩下的处理起来反倒是方便,说白了就是一场误会。
不过,宁中则却是咽不下这口气,打算给这位恒山派定逸尼姑一个好看。
江湖上宁女侠的名头,又岂是浪得虚名。
定逸涨红了脸,狠狠一眼向仪琳瞪去,结果就见到自家弟子,双手合十在那儿,期期艾艾地念叨着什么佛主保佑,希望令狐冲师兄没事之类的话,当场气得是差点头顶冒烟。
……
刘府这会儿是张灯结彩,门口站着十余名弟子,提着灯笼,火把迎客。
这刘家府邸很大,光是前院,就容纳得下好几百人。
大厅当中单独开了几个大桌,算是给五岳剑派备下的,看着华山和恒山的人来,厅里的豪客的声响喧哗了起来。
“几位还请这边来。”
向大有把他们专门引到一处偏殿花厅。
令狐冲若真是与田伯光有半点牵连,那都是五岳剑派的莫大羞耻,这算是家丑,而家丑自然外扬不得,所以单独开了一座花厅。
华山,恒山两派人马一进去,就见到两块门板并在地上,一具死尸躺着。
有些小尼姑忍不住呀的叫了出来。
“遇难这位是泰山派的董师弟,受伤的是泰山派地绝师伯,那边的是天门师伯,以及一众泰山派的师兄弟。”
向大米简单介绍了两句。
“令狐冲呢?”
天门道人狠厉言道,声音宛如一声雷响。
“我冲儿在这里。”
对方语气不善,宁中则也不是好相与的,自然也不称呼他作师兄。
泰山派天门道人五岳掌门里面年龄最大,常理来讲是能够当一个师兄头衔。
天门道人冷冷一眼打来,看到担架上的令狐冲,微微一怔,言道:“他死了?”随即又觉得不妥,失言了。
“你才死了,我师兄只是受了重伤。”
岳灵珊怒骂一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天门身份不方便同岳灵珊计较,他的师弟地绝道人,倒是有的说道。
地绝道人的手臂被斩出好几道伤口,胡子上血迹都还没干。
他自诩是半个苦主,狠狠道:“是死了,我泰山派董师侄,就是被田伯光砍死的。
当时,华山令狐冲同田伯光一张桌子,还坐在一起喝酒,旁边这位小师太也在!都说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就是这样一个连枝的法子嘛!”
“岳夫人,岳掌门不在这里,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
地绝拱了拱手又道。
“你……”
宁中则气得抚了抚胸口,手指紧紧攥着长剑道:“事情都没弄清楚,你要什么交代!
恒山的小师太也在这里,让她先说清楚事情的前前后后,再论也不迟,若真是华山派的问题,我一定告诉师哥,请他从严处理。”
宁中则这话柔中带刚,说得也是半滴水也不漏。
“好,好一个从严处理,希望你们华山能说到做到。”
天门道人冷冷道。
花厅里气氛本就不太友好,这个时候,众人又都沉默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更是降至冰点。
一双双目光打向仪琳,等着她道出实情。
“乖,你如实说就是,一切有师父替你做主。”
定逸拍了拍弟子的手轻声道。
老尼姑怕众人施加给仪琳的压力太重,这个时候态度反倒格外温和。
仪琳点头应是,正要开口。
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响起,如似敲打在众人心头。
“天门师兄,要交代,我们华山给了便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道声音传进来。
华山等人脸上一喜,就见岳不群从长廊一侧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女子,不过这会儿,除了宁中则倒是没人去在意那个姑娘。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岳不群的手上,就见老岳手里提着一个斗大的人头。
血糊糊的。
老岳手一抖,人头高高抛起,呈抛物线,嗖得一下飞了过去。
地绝道人下意识伸手接住,就见一张血糊糊的面孔,正瞪着他。
哎呀,地绝道人叫了一声,蹭蹭退了几步。
人头从手上翻下,咕噜噜,滚落在地,那张面孔朝天,众人依稀能够分辨出来——这正是那闻名江湖的采花大盗,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