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取胜的方式有多少种其实根本说不清,日本剑道的流派大大小小有几十上百种。
剑道的流派分为几大派系,比如说念流系,一刀流系,神道流系,阴流系,二天一流派……
江户时代比较出名的三大流派,北辰一刀流、镜心明智流,属于一刀流的派系,神道无念流属于神道流派系。
不同剑道家族,剑道门派所注重的剑道技巧各不相同,从而设立了不同的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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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处古典的庭院里,森川凉子站在屋子外,穿着简易的剑道服站在梅花树前,她此刻手中拿着一柄长刀,刀身纤细若竹竿上面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纹理,却又展露出优美的弧线。
刀合在刀鞘中,鞘身上纹着「天心·凉」三字,她身形挺拔地站在树前,纯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易碎的花瓣。
她此刻手指摩挲着剑身,她的手型算的上是好看的,或许是因为女生天然的优势,纤细而修长,只是布满手掌上的老茧破坏了这种美感。
右手握住剑柄,她此刻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迷茫的神色,迟迟未出剑。
天心一刀流,讲究的是力与心的完美结合,所谓的心即可以理解为气、信念。
人在充满‘气’的时候,出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种状态是精神与身体的高度统一,所谓的一刀流,便是一击致命,生死的对决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不会给你第二次拔剑的机会,要抱着必杀和赴死的决心才能够做到身心的统一。
现在森川凉子似乎再也出不了那一剑了,准确地说,她好像已经失去了‘心’了。
心中有所犹豫与迷茫,就算手中的剑噼砍出再多次也都没有意义,她已经失去了拔剑的资格。
闭上双眸,手掌紧紧地握住剑柄,还是感觉不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手掌松开剑柄,随后无力地垂下。
几天前在剑道场中的那一幕时常地在脑海中回想,每次想起心口处都会隐隐作痛,一种无力的凄凉感笼罩在心头。
她并不是输不起,也不是没有品尝过失败。
她在剑道上固然算的上是天才,当然,所谓的「天才」二字不是她自诩的,而是父亲和兄长都这样说的,周围人也这样说,所以她一直以来便认为自己就是天才了。
可即便天才的成长,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从七岁起开始练习触碰木刀,一直到如今,最初的时候也被父亲打的身体疼痛不已,也被打倒过无数次。
但是,细数以往的每一次失败,都没有这次给她的打击大。
最初的失败是不值一提的,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懂,成长中的失败也都有大有小,自己也打的有来有回,输的这么彻底,倒还是第一次。
一个练习剑道不过几个月的人,能够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击溃自己。
当时被击落在地板上的,不仅仅是她手中的竹剑,还有自己经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剑心。
自己,算是什么天才?
“凉子。”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森川凉子身形微微一动,她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
转过身,目光看向对方,眼眸微微地垂下,低下头简单地行礼:
“父亲,兄长。”
来的人不止一个,森川武司身旁站着一个中年人,三人都是统一的服饰,样式差别不大的佩刀。
相比于两人,森川武司的年纪明显是不小了的,虽然没有蓄须但是已经花白的鬓角以及脸上的苍老都显露出他已经要接近暮年了。
“凉子,你今天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
作为从小一起陪着她长大,经常对练的亲人,森川宪一只是和自己的妹妹对视了一眼,就发觉出了她此刻神态的不对劲。
森川宪一皱了皱眉,相比于两人,他身材高大,甚至多出了一种凌厉感,这是由于他的职业所赋予他的气质,警察一般都差不多。
“是有一些。”
森川凉子的细薄的嘴唇动了动,最终点了点头。
“怎么了?”
森川武司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女儿此刻有些不对劲的精神状态,他童孔一缩,眼眸中没有一丝混沌感,仿佛如同清泉般透彻,凝聚着几分锐利的光芒,比鹰隼还要锐利:
“你应该知道的,有些事情能尽早解决还是要尽早解决的,尤其是关于‘气’这一方面。”
“嗯。”
森川凉子只是点头,然后目光继续盯着自己手中的剑。
从小到大一直在练剑的她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自然也明白关于‘气’的事情要尽早解决。
森川凉子直起身,一束发丝吹落在她双眉之间,目光平静地看着森川武司开口道:
“父亲。”
“嗯?”
“我真的算是天才吗。”
听到这样的话,森川武四没有开口,只是眉宇间有些不解。
“凉子自然是算的。”
见父亲没有给出答桉,一旁的森川宪一肯定地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十几年的光阴,就能够体会道天心一刀流,相比于我们来说,自然是算的。”
“是吗。”
森川凉子闻言却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剑,想了想,眼神看着鞘身上的字仿佛有了一丝明悟:
“所以说,天才终究还是比较出来的,我最近忽然明白,我应该是算不上天才的,就算是拿了那么多荣誉也是算不上的。”
最多算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习惯自己女儿一副谜语人的模样,森川武司皱着眉开口问道。
“父亲,我的剑术比起你怎么样。”
“不如。”
“比起兄长呢?”
“有余。”
“是这样的,我想兄长练习剑道有二十几年的光景了吧,和我这个练习剑道十六年比起尚且不如,我虽然是目前比父亲差,但是我想也就是几年的时间。”
这样的狂言从森川凉子的口中平澹地说出,完全不给一旁的兄长半点面子,这自然是无关骄傲,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可是,如果我和父亲说,有人只是练习剑道了几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我击败呢?”
“?”
几个月?
听到森川凉子的话,两个人都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心中的感觉便是觉得有些荒谬了。
“几个月是不可能的。”
森川宪一回过神,摇了摇头,根本不信自己妹妹口中的话:
“凉子你的实力我是清楚的,同龄人之间从小练习剑道,能够击败你的人不能说没有,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如果说只是练习几个月的时间,应该是连气息都没有掌握好。”
“不仅仅只是击败那么简单。”
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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