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没时间去爱自己的孩子。
联想到小暮奈央曾经提到过的,江雪家的事情,白鸟简述不难猜测到对方的家里状况到底有多糟糕。
白鸟简述的话映射着江雪凉月,仿佛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穿了她内心深处的弱点。
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眼神冰冷地看着白鸟简述:
“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什么话都可以乱说。”
“很可惜,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
“嘎吱……”
椅子在瓷砖上被生硬地挪动发出哀嚎。
白鸟简述根本毫无惧意,转过大半个身子面对着江雪凉月。
故意露出电视中反派那般惹人厌恶的嘴脸:
“真的有人爱你吗?你的父母爱你吗?你的哥哥姐姐不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吧?”
“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吧,你估计只能孤独地死......”
“闭嘴!”
似乎触及到了安全词,凉月手上抓过放在书边的钢笔。
拼尽全力刺向白鸟简述的咽喉。
偏过头,躲过锋利的笔尖,有几滴墨水洒出,溅在了白鸟简述的脸上。
伸出手,一把抓住凉月纤细的皓腕。
男女生的肌肉群本就相差太多,更何况二者的体力值本就相差两点,简述轻松地控制住江雪凉月。
娇贵的猫咪再怎样凶狠,也不过是炸毛的小猫而已。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白鸟简述甚至能够看清凉月那白皙脸上细小的绒毛。
然而,手上的猫咪似乎并不就此罢休,用力试图挣脱简述的束缚。
能够看出凉月浓烈的恨意,白鸟简述反手直接整个压住对方的手臂,对着手腕处的麻筋用力一摁,纤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张开。
‘叮当...’
是钢笔接触瓷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睛注视着江雪凉月的面庞,发现她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泪光盈盈。
“咳咳...”
松开双手,似乎是因为过于激动的原因,少女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好一会儿,气息终于理顺,手上挽起发丝到耳后,少女已经恢复平静:
“你又懂什么?一个什么感情都没有的怪物,在我看起来,你更可悲。”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是准备以后当沐野原家的狗吗?”
“呵呵,算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或许就连我这样说你,你都不会有情绪波动吧?”
恢复冷静的凉月部长言辞依旧犀利。
整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褶皱的衣衫,从笔袋里拿出一支崭新的钢笔,准备继续未完成的学习。
“何必这样说呢,也不会气到我。”
简述弯下腰,从桌子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钢笔。
仔细观察了一下笔尖,没有发现肉眼可见的弯曲和磨损,随后又用手在本子上随便划了几笔,发现依旧顺畅。
应该是笔尾落地,真是值得庆幸。
白鸟简述将笔放在凉月面前:
“明智的人决不坐下来为失败而哀号,他们一定乐观地寻找办法来加以挽救。”
然而江雪凉月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那根原本被抛弃的钢笔看了很久。
指尖抚弄着笔身,最后推向白鸟简述开口道:
“这支笔送你了。”
有些时候,准备从悬崖跃下的人,只需要一声振聋发聩的呼唤便能够叫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