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香港比大陆繁华。常飞在香港有个大酒店,也有点小名声。他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钱,却独独没有家。李建国劝了他几次,说男人还是成个家的好。他却只是摇头。
说多了,他反问他,“还说我,你怎么不成家?”
他跟常飞说过他的事。常飞知道他心里的痛苦,却还是问了他。
“还没到时候。”李建国说。
“没到时候?你来香港一年多了吧,三十五岁的人了,还不到时候?”
李建军无话可说。
常飞长相粗逛,左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一瞪眼睛很有威严,很能镇的住场子。李建军有几次也被他吓住了。
常飞一个人住一个小别墅。李建军没地方去,就让他搬去住他家客房。
他一开始还以为常飞只是单纯的开酒店。后来才知道他还收高利贷。
有一天晚上李建军正睡着被一阵尖叫惊醒了。听了听是从客厅传来的。他轻轻的走出客房,在走廊隐暗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血腥的场面。
地上趴着的人血肉模糊,大声尖叫着求饶。边上站着五个高大的男人,清一色的黑西装,手握砍刀,刀上还淌着血,嘀嘀嗒嗒地掉在地板上。
常飞一脚踩在他的头上,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了我的钱,我就要你的命。”
地上的人尖叫着,“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常飞忽然扭过头,向他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锐利的让他觉得那就是一把实质的钢刀,穿透黑暗刺透了他的心脏。
“今天你的命不在我,在我的兄弟。建军,你下来。”常飞说,“今天这个人的命交给你了。”
李建军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生死,在这个场面下还算冷静。
他从角落里走出来。步履平稳缓慢,没有一丝惊慌。
李建军走到常飞身旁,常飞递给他一把砍刀。“这个人违反了兄弟们一起定下的规距,你以后也算我的兄弟了,把这人杀了,这个功劳就算你给兄弟们的见面礼了。”
李建军也杀过人。但他杀的都是战场上的仇人,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他不得不杀。
但是眼前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所以他下不去手。他有自己的原则,曾经作为一个军人的原则,这个原则建立在他的生命和人格之上,这是他做人的底线。他不能违反。
他接过刀。伸出左手,没一秒停顿,一眼没眨,刀起指落。
他“碰”地跪在地上,“大哥,对不起,我杀不了他。他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他跟我没关系,我找不到杀他的理由。这根手指就当我替他还兄弟们的。”
常飞救过他的命,是他的亲大哥。别说一根手指,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给他!
常飞看也没看地上的手指。背过身去没看他。
“把他扔出去,你们都散了吧。”
五个黑西服听了说了声“是”,把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一会儿,外面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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