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过去说:“你扎什么扎,你不急,岸上的人也会派人来的。”小胖子知道我在这里,他会来的。
六王爷冷冷地说:“我是流放你走的。”
“呵呵。”我笑,抱着他的腰:“你的网,张得没有小胖子的大。你就是把我流放到太平洋,他一样用鱼网把我捞回来。”
他叹气,转头轻拥着我的肩:“不哭了。”
“不哭,大女人是不哭的。”
他冷笑着捏捏我的脸:“那就好。一会还有得你哭的,我房里装衣服的那只大箱子,应该可以装下你了。”
我脸色变色,手指有些颤抖:“我不要。”
他拍拍我的脸上,邪恶地笑:“不要,只怕也由不得你。”
不行,我用力地摇头,那曾经的黑暗,还有不堪的回忆,一下袭上来。而且他是想偷运我回去,那在他的身边,更是不可能离开的了。
咬着唇:“你可以现在偷偷送走我,可是你不能让我在箱子里,我再也不想再重温一次那样的噩梦。
他不说话,我看一眼那扎着一半的木排,他是不想等官方派大船来接了。
我知道他有些话,是言出必行的,有些事,他是不会放弃的。
委屈的泪扑扑地下,对付六王爷,不能用硬的,只能用软的。
他冷然地看着,似乎是无心一样。
只是看我眼泪越落越多,咬着唇万般的害怕。
他重叹了一口气:“不会很久的,忍下就过去了,要是不行,我把你打晕便是。”
“我不要啊。”头靠在他的背上:“不要装我,我很害怕,那种回忆,太难受了。”还想把我打晕,要是一个浪头打来,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是契丹三王?”他低声地问。
点点头,不是他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掳走我呢。
“只一会。”
我摇头,一会我也不想。
哀怜地看着他:“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只此一计。”他说:“委屈一些便没有事儿了。”
他说得倒是轻松,他怎么不自己进去试一试,在那又狭小,又难受的空间里,晕得七荤八素的。
不论是软的,硬的,他都没有松口,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把我打包装箱了。
可恶啊,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六王爷总是让我好无奈啊,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多变,可是,他比我更善变。
他低头,粗糙的手指轻轻地磨擦着我的脸,带来一阵阵的颤栗感:“小乖,不要害怕。”
拉了他的手指,恨恨地一咬,略过心中那种悲哀又气愤的心思。
他倾下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一吻:“小乖,你记着,我不会轻易放开你的。不是因为权势,不是因为棋子,只是因为心中的一点喜欢和占有。”
他真是坦白啊,坦白得让我想磨牙了。
他自私得真够霸道的,只因为他的一点喜欢和想占有,然后就不许我离开他的身边,就想着法子来破坏我梦幻的爱情。
泡泡梦碎了,我将碎了一地的心扫扫,他却要把那破碎的心,拼接起来,再霸占着不放开。
他一说让我做他的妾,我就想笑。
拉开他的手,独自往房子走去。
算了,不必他说什么了,也不必解释了。
男人真不是东西,都是混蛋,喜欢原来只是一种占有。
为什么我不想占有小八,是不是我不够喜欢他,还是我不够自信。
唉,情啊,总会缠心伤脑。
六王爷以为我回去了,他也不担心,反正有人跟着我。
傍晚的时候,我便出去,后面的人也是紧跟着。
哼,要是你能跟得住,我也就不用跑了。要是等到天亮,我就成了寄运物品。
越来越暗的天色,我越走越快,闪身入了林子里往浓密之处就跑去。
那里就像原始森林一样,什么草叶,都是高得足以挡住人的身子。
先他也是跑的,后来,我委下身去在林叶间一藏,暮色沉沉,风声鹤起,四处都是我,又都不是我,让他急了,乱走着。
实在是走不着,马上就匆匆地跑走了。
想必是去叫人了,我也往侧边就跑。
走到水岸边,看到了那扎好的木排,幸得没有驻守的人,今天的海风大天又黑得快还带着冷人的风,我走到偏僻之处将一处的木排解开,脱下一件衣服丢在木排上,然后推入水中。
再回到林子间,找一棵枝叶浓密的树爬上去,往树叶间藏,就赌它一把了。
我的人生,皆皆都输在打赌上,我就不信,我真的是脱不了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