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便如此尴尬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几人便见到了这次宴会的正主——熊越之。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形高大,精力旺盛,面上皆是笑意,一身蓝袍衬托得他神采奕奕。他身后紧跟着一身玄衣,英气逼人的熊霂。
“这家族基因真真太好了吧。”一旁的沈青青不禁感叹道。
却是这样一个人为兄长上位屠杀了那么多兄弟姊妹吗?云芑心里想着面上却轻轻勾起些笑容起身给熊越之行礼,云芑对面的九思也与她一同起了身。
“二位贤侄不必如此拘束,当做家宴便好。”熊越之笑着落了座并对两人说到。
“叔父,这位是郧国公主,云芑。”熊霂见叔父落座后便开始为他介绍起自己的朋友们来,“这边这位是九思。”
“公主,这是?”熊越之看着戴着面纱的云芑道。
“前两日有些花粉过敏,故而掩了面容,还请长辈莫怪。”云芑回到。
“公主竟花粉过敏吗?我竟今日才晓得。”熊霂问道。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之前给公主调配来应对花粉过敏的药怕是已经用完了吧?”九思拍了下脑袋道。
“确是如此,昨日公主还吩咐奴婢去你院中取,奴婢顾着看护小殿下却给忘了。”沈青青见云芑不语便很是机灵的接过了话。
熊霂听得便吩咐了沈青青几句,而后便在九思旁边坐下。
一旁的烹茶女子又为二人分别送上了茶。此时熊霂见云芑身边还有空位便问:“叔父今日还请了其他客人吗?”
熊越之品了口茶,点了点头开口道:“来了。”
厅中几人顺着熊越之的目光只见厅外走进一位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妇人,这位妇人亦是轻纱覆面。
“这位是?”熊霂虽然经常听九思与云芑提过长公主云千千,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云千千。
云千千听他这般问,便笑着道:“芑儿姑母,郧国长公主云千千。”
熊霂听她这般说心下瞬间便生出了些警惕,警惕之余还给她行了个礼,安排她在云芑一旁的位置坐下。
“长公主今日怎么也戴了面纱。”熊越之看着一旁两位齐齐戴这面纱的两位便问到。
“前几日出门时不小心刮到了脸,便只能戴着面纱来赴宴了,还望先生莫要怪罪。”云千千很是有礼地回答到。
“你们两姑侄竟如此有默契,一个过敏,一个不小心刮了脸,哈哈,有趣有趣。”熊越之笑着道。
云千千听得此言只得略显尴尬地取了茶盏,淡淡抿了口,而后笑着与熊越之说些其他的。
“我却差点忘记了,”熊越之拍了下桌子道,“我却忘记说今日设宴的由头了。”
几人听此话,皆抬头皱眉看着熊越之。而云千千只淡淡笑着看着殿中几人。
“今日设宴一来是感谢公主与九公子这段时间对霂儿的照顾,再者是长公主不日将去往郧国王陵祈福,我作为朋友便一定是要送送的。”
“祈福而已,也不会在王陵待很久。是吧,芑儿。”云千千笑着接了话,而后看着云芑开了口。
“姑母有先祖庇佑,定能早日归来。”云芑嘴上说着,暗中却将牙咬了又咬。这便开始示威了吗?
“先生您看,我这侄女平日里便是如此讨人喜欢,我都恨不得她是我所出。”云芑看着熊越之道。
“公主确实惹人喜爱,怪不得我家霂儿也钟意于她。”熊越之轻轻敲着桌子道。
“那你看两人的婚事?”云千千轻笑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云芑。
“楚国那边霂儿的父君已经同意了,如今便看你们郧国如何了。”熊越之笑着回应道。
婚事?席见三人听得这两字齐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