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柏水冷冷地看着仰令瑕,“跟卢瑞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莘莘用手指点点卢瑞的腰,促狭一笑:“听见没?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和师姐的名声才会被抹黑。”
“你别搁那儿叨逼叨叨逼叨,那么闲能不能来帮个忙?程莘莘大小姐。”仰令瑕受不了了,她手指一握,十几颗稀疏的小冰晶在程莘莘头上凝聚,砸了她一脑袋。
程莘莘连忙抱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师姐,现在要我干嘛?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信我,我最乖了。”
仰令瑕拿她没辙,目光盯着尹宽,随后她余光瞄见柏水死死地看着卢瑞。
卢瑞后退了一小步,她又扭头看向卢瑞,两个人眼色交流,登时明白了对方想干嘛。
“人被杀,”算了的锋刃开始冒出寒气,“就会死!”
仰令瑕和卢瑞同时冲向各自的敌人,他们俩如临大敌立刻摆出姿势想要反击,特别是尹宽,他是吃过仰令瑕刀法的亏的,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算了上面,更是想不到两个人会突然更换对手——仰令瑕的刀气朝柏水劈了下去,卢瑞的拳头冲着尹宽的脸揍。
柏水和尹宽被杀了个出其不意,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但柏水的修为终究高了仰令瑕不少,眼看就要压过她了,仰令瑕却在这个关键节点丢了刀,手里凝造出一把冰剑。
“仰令瑕?!”卢瑞大惊。
程莘莘也呆了,她还以为全宗上下的炼气弟子里只有她会用剑呢!
“山海宗的刀法大家都了然于心,咱们虽然修为不同,但到底都是炼气弟子,没有特别的刀谱用以修行,怎么应对怎么躲避早就烂熟了。”她凶狠地咧开嘴,笑得程莘莘心惊胆战,“柏水师姐,你生于斯长于斯,没有领教过我们仰家的《斗南剑法》吧?”
她听说过《斗南剑法》,仅次于他们程家的《枕山剑诀》。
但这不代表《斗南剑法》不行,只是因为《斗南剑法》更难学,更难精,所以习得者不多,仰家大部分人会的都是简化删改过的《斗南剑法》。
程莘莘没见过真正的《斗南剑法》,自然认不出仰令瑕会的剑法是不是原版的。毕竟仰家那位唯一学会的元婴老祖宗已经隐退快两百年了,江湖早不闻他名。
“为什么你会学……”卢瑞也不和尹宽打了,狐疑地看着她。
“小时候学的。”仰令瑕不想多说,不耐烦地一挑眉,冰剑发出寒气,她冲上去就和柏水缠斗在了一起。
她不想过多的回忆仰家,更不想记起任何一丝一毫有关自己并不知道的“妹妹”的事。虽然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不晓得被谁给灌了忘魂草和迷迭花熬出来的汤汁,把所有事情都忘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本能不会变。
她四岁就开始握剑了,将近三年的日夜不休,《斗南剑法》的一招一式皆化成了她的本能。
柏水第一次遇见这种打发,果然疲于应对,虽然她的修为更高,但她到底没遇到过多少敌人,就算是打斗也是和宗内一出同源的弟子,根本没有随机应变的经验。
《斗南剑法》第一战,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