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绕,到余书记家中要走大巷两条,小巷子四条,一般没人指路还真是不好找;到余书记家门口,一个妇人正穿着围裙在门口择菜,跟老妇人确认了一下这是不是余书记的家中,得到肯定之后便进了门去
余书记不愧是余书记,家里的院子打扫的干净清爽,没有其他的杂物摆放;花坛里和墙角放置的各种各样的花,上面还未蒸发掉的水珠和茁壮的生长状态,打眼就知道这平时绝对是在精心护理;那个妇人告诉三人余书记在上方右面的那间屋子,径直的走了进去,敲门
“请进”
透彻慈祥的声音传来,跟那会呵斥他们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语调完全不是一个人,刘胡子拉了一把张五八说万一人家真是高手,我们就这样两手空空的想来拜师,是不是有点难看?这点倒是没有考虑周全的,可是到这个时候了,上哪去准备上门的见面礼,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三人就感叹道这才是文人的雅室,几乎占了房间一半面积的大书桌,迎客松造型的笔架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毛笔,满间的书架上书籍摆放规整;余书记站在书桌后面正在铺开的整张宣纸上书写着诗词;古朴的木质花架上的兰花显得淡泊朴实,靠近外窗摆放着一张小圆桌和一把摇椅,圆桌上泡好的茶迎着阳光冒着的热气格外明显,墙上还有巨幅的岁寒三友想必也是出自余书记的手里。
待写完当下一字的最后一笔,余书记抬起了头来,问道三人的身份
“余书记,我就是那会跟王虎贲切磋的,对切磋的,这是我两个朋友”
张五八向余书记解释道,或许是突然想到了这情景像是那时打了架在办公室被老顾支配的恐惧,不禁紧张了起来
“嗷,小伙子下手要留点轻重”
余书记说完便低头继续书写起来
“余书记,我想跟你学武功!”
张五八倒是开门见山的爽快,余书记听见这话的瞬间,张五八他们并未察觉手下的一捺明显写的重了一点,随即就回到了常态,呵呵一笑
“学武功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余书记执笔的右手往前递了一递,发出了疑问
“余书记,你用小石头把王虎贲个大傻个打倒在地,我都看到了!”
说话的是李友肖,不管他如何如何的不信,此时既然来了不信也得信了
“呵呵,那壮小子少说有190斤往上,一个小石子能把他打倒,要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脑袋里想的太天马行空了点”
“我本来也不信,余书记,但是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俗话说眼见为实,如果我连我的眼睛都不相信了,那我应该相信谁呢?”
刘胡子讲出了他认为能坐实证据的话,说完之后看着余书记
余书记此时已经下去的一笔没有及时提起,仿佛愣在了那里,墨随着长时间跟纸面的接触慢慢渲染出一个相较其他字大出许多的圆,就在三人焦急等待回答的那一刻,余书记手腕一挥,向他的右前方挥出了个近圆,写完便放下毛笔,拿起一旁的大印,边盖边说
“教武功我还真不在行,至于你看到的我也不相信,我本来就是一介书生,平时杀鸡都需要我夫人代劳,说个手无缚鸡之力还真不是对我的贬低,你要是想学学书法,老夫兴许能指点一二”
话说完,三枚大印也款款落在了纸上,揉搓着双手看着三人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
刘胡子有点较真,倒是让余书记多少有点烦躁,连连摆手,收起刚刚写好的一副字,折起来给了张五八手里
“你们的要求我九成是答应不了,这幅字就给你们,权当留个纪念”
真是两头吃瘪,老张爷不告诉他真相,本想着自己来能一探究竟,没想到还是跟老张一样的结果,罢了罢了,回家去
走出上房跟择完菜进来的老妇人道了谢,李友肖又开始重复他的理论,仍然认定是张五八的后劲打到的他,人家一个书记,哪会什么武功?说着打开了刚刚拿到的那副字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写的真漂亮,这才是龙飞凤舞嘛!”
李友肖又是一个劲的夸赞,反正给自己自己是写不出来,张五八在想,刚才余书记说九成答应不了,那剩下的一成去哪里了?
“哎,八爷,胡子,来看看这啥字啊?”
李友肖指着左下角的落款,能识清这些篆书还真是吃力,三人合力猜测,这上面到底是三个字还是四个字?最后统一了他们的意见,四个字:余守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