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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岳缘打量着对方的同时,这白发老道士也在打量着他。
“老道以如此方式寻我,是谓何事?”
目光收回,最后落在了白发老道士的脸上,岳缘双手负于那身黑色长袍下,问道。
白发老道士那一双眼睛压根看不出老年人该有的浑浊,反而是亮的吓人,举目查人,盯着岳缘打量了半晌后,他这才出声道:“阁下,想来就是阴阳家的东皇吧?”
语句虽是疑问,但内中含义却明显无误。显然,这白发老道士查证过。
“嗯。”
微微颔首,对自己的这个身份传遍天下岳缘也不会有多少意外,在整合散乱的阴阳家后岳缘便已经预料到了以后会遇到的一些事,他的这个模样打扮一般人做不了假,“阴阳也属于道家一脉,你我说起来算是同宗之人,也算道友了。”
“只是老道以气机锁我,引我来此……这样的做法,可不像是对道友该做之事。”
言语平淡,但岳缘的语气却是有着一种锋利之感。因为自古以来,最让人觉得厌恶的事情便是内部之人拖拽后腿。眼前老道来咸阳,以气机引自己。显而易见只怕不会是一件多愉快的事情。
“呵呵。”
白发老道士闻言一笑,人从盘膝打坐状态站了起来,道:“闻名不如见面,阴阳家的行事不愧是东皇阁下的风格。只是这样的风格,已经不适合赤松子我了。”
赤松子。
言语中白发老道士已然表明了身份,这是一种礼貌。
“噢~~”
“道家天宗掌门。”
黑色面具下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惊讶与意外,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不值得岳缘惊讶,微微昂头,岳缘笑道:“你我二宗这样偷偷摸摸的见面,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言下之意。是说赤松子行事小气了。
对于岳缘言语中的刺,赤松子没有在意,反而是说了一句看起来有些不大相干的话,架势弄得敢算命解卦的老道士一样:“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主大凶。”
“哈!”
闻言,岳缘不由一声嗤笑,似是对赤松子的这句话不屑一顾,反而是侧了侧头,好笑道:“老道这话。说的我好似是万世魔头,这话太重,我可承受不住的。”
“……”
赤松子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岳缘。眼神尤其是死死的盯着岳缘那一双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双眼,他能够看到那被人死死隐藏却仍然有些隐不住的两点幽芒在其中挣扎。
虽未说话,但赤松子的眼神与神情却是表明了一切,也告诉了岳缘他的来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用多余的话来解释的。
“你们天宗也有意思。”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岳缘以一种温和的口吻诉说道:“你们调查我也该有不少的时间了吧?至少也有五年啊。既然认为我是大凶。为什么不一开始便对付我呢?”
“哦,对了。前段时间,少司命杀了一个名叫小灵的阴阳弟子,他应该是你们天宗的人吧?”
“我该说你们这样是对我负责了还是对对弟子的不负责呢?”
说到这里,岳缘的目光停在了赤松子的脸上,欣赏着眼前这个白发老道士的表情,但是他语言上的压力并没有停止,继续说道:“而今天,堂堂天宗掌门也来了咸阳,就不怕离不开这里么?”
“要知道我阴阳家的护法长老可基本上都在咸阳,若是被围住,只怕掌门你难以活着走出咸阳。”
言下之意岳缘竟是并不打算自己出手,只以阴阳家的护法长老就足以让这道家天宗掌门饮恨此地。
半晌。
赤松子笑了。
面上没有丝毫的惧意,看着眼前的这个黑衣黑袍的东皇,白发老道士说道:“阴阳家五大长老对老道来说,经验太少,不值一提。若是三大护法齐来,倒也让人值得在意。”
“只可惜日月星三大护法,少了日,剩下月与星便不入我眼了。”
“……”
岳缘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盯着赤松子那白发白须瞧了许久,这才叹道:“看来那名叫小灵的弟子终是给了你们不少的信息了。”对于赤松子的话,岳缘并没有否定,反而是用一种唏嘘的语气感慨道:“她是一个天才,是阴阳家的第一天才,原本我是想要收她为入室徒弟的。”
“只可惜逃了。”赤松子接过了岳缘的话头,说出了结果。
“啊!”岳缘点点头,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赞同道:“是逃了。”
“她察觉到了东皇阁下的危害,所以逃了。”赤松子做出了自己的补充。
“你错了。”
岳缘抬头,望向了头顶的屋顶,眼神有些失神,用一种悠然的口吻反驳道:“她是争得了我的同意,才走的。是我看着她,慢慢的走出我的视线的。”
“一步,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