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钻心刺骨的疼,张书悦睁开眼睛,身边满是血肉模糊的尸体,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她还活着,四周一片荒凉,她用尽了力气推来压在身上的尸体,看到了张书晴,小丫头没有了气息,全身冰凉眼睛内还都是惊恐,父母的哥哥弟弟全都像是破布一样被人丢在地上,她爬过去一个一个确认,都已经没有了气息,她爹为了护着他们被砍的二十几刀,脖子一半断掉,胳膊断了一条,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她的娘被一刀刺中胸口,她的哥哥弟弟亦是一样。
“爹娘,哥哥弟弟妹妹!”张书悦心头像是被无数刀刺,她被刺中腹部,腹部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她就直直的跪在地上,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伤口疼痛。
“快,快。”远处传来的马车的声音,张书悦马上躺在尸体堆中。“真的是倒霉的,成王殿下大获全胜,皇宫已经尽在掌握了,他们都在庆功祝贺,我们却只能过来运送尸体。”
“你就不要抱怨了,咱们不是还有点油水可以拿嘛,这富贵人家身上随便一件东西都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那倒也是,还有最后几车,我们赶快加紧时间搬,等下还要烧掉他们呢。”
“这沈大人可是真够狠心的,听说张家人可是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而且早说定了婚事,今日下定,晚上就给全杀了。”
“我听小六子说他看见沈大人在张家人被杀的时候可是站在哪里看着的,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是吗,那可是真够狠心,好歹也相处了那久,听说张大人跟他爹还是八拜之交。”
“真的是无毒不君子呀。”
张书悦躺在尸体堆中手掌紧握,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她要活下,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要报仇,要报仇,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马车的声音渐远,张书悦从尸体堆中再次爬出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冲着家人磕了三个头,便爬着朝一方走去。
这是一处慌山,周围各中飞禽鸟兽的叫声,在山中回响,加上周围杂草丛生,很是恐怖吓人,张书悦却顾不得这一切,一步一步的爬出去,心中只有活下去报仇的念头。
她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双手,双腿已经磨烂,身后长长的一道血印,但是却也已经痛到麻木,没有任何感觉,天空已经微微放亮泛白,她再也支撑不下去,倒下了。
“师父这里有一个死人。”一个小娃娃站在张书悦的身边好奇的看着。
一个白胡子老头敲了小娃娃脑袋一下:“平日里让你好好学习医术,天天没个正经的,她虽然离死不远了,但是个大活人。”
小娃娃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又探了下她的鼻息:“果然是活的,还是师傅厉害。”
“不要拍马屁,去叫你师兄过来把人带回去。”
“好嘞。”小娃娃高高兴兴的跑开。
老头上前翻过张书悦,眉头皱了下,看她衣着打扮想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想是家里落了难吧:“姑娘,姑娘。”
张书悦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一个和颜悦色的白胡子老头拿着一个水壶要给她喂水,她马上警觉起来,头向后撤了下:“你是谁,嘶...”因为动作太大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瞬间满身都是冷汗。
白胡子老头哈哈一笑:“姑娘不必慌张,我是岐黄山上的大夫,近日带着徒弟游历到此处,看见你躺在路上,本着医者仁心想着救你一命。”
张书悦自嘲,如果是追杀的人她此刻早就没有了性命了,想要起身却被老者按下。
“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了,不易乱动,你且先躺着,我那小徒儿去叫人去了,等下让他们抬着你走。”说完老者拿出一粒药丸喂给她:“这是我研制的止血丸,你先吃下,等到了洁净处,我再给你缝合伤口。”
话说完远处几个穿着一样的白衣男子带着刚才的小娃娃一块过来。
张书悦道了谢便沉沉的睡下,她太累了,这一路爬行全凭意志,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下来,这一觉睡的很沉,丝毫知觉没有,入目的是白色的纱帐,床上的被褥带着淡淡的要像,一个漂亮的小娃娃守在药炉边上打盹,头想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张书悦口干舌燥想要喝一口水,床边的矮桌上面放着茶壶,她伸手想要去够却牵动了伤口,“嘶...”
“姐姐你终于醒了!”小童睁开眼睛看见张书悦醒来开心的直拍手,看着他的动作连忙跑过去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扶着她慢慢起来:“姐姐快喝吧。”
一杯茶下肚,整个人舒坦了不少,“我这是在哪里。”
小童接过空茶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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