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接道,孙氏爱怜的抚着熟睡中的儿子,低头亲了下,看着李小暖笑吟吟的说道:
“到底是爷的长子,哪能不疼到心里去的。”
李小暖温和的笑着,没有接话,孙氏抱起孩子,又递给了奶娘,转头看着李小暖,亲热的说道:
“我们爷昨天回去就跟我说了,你如今也吐得厉害,说起来,我那时候也是吐得厉害,我们爷到如今还记着呢,还心疼着我呢,又说到你如今也吐得厉害,让我过来看看你,指点指点你,这怀孕的事,真要过来一趟,才能知道这中间的苦楚。”
李小暖微笑着,温婉而认真的听着孙氏的长篇大论,心底涌起股浓浓的悲哀来,那个鲜灵活泼的小姑娘已经没有了,这就是为母则强么?
孙氏留神着李小暖,亲热的说着自己那时候的种种,建议着李小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李小暖一直温婉微笑着、听着,却极少说话,蝉翼又上来换了一遍茶,迎着李小暖的微笑退了下去。
不大会儿,外头婆子禀报了进来,垂手转着老太妃的吩咐:
“少夫人,老太妃吩咐了,时辰到了,您该歇觉了。”
李小暖站起来,垂手答应着,缓缓坐下来,无奈的看着孙氏说道:
“我们老祖宗定了规矩,这一天吃几遍,歇几个时辰,都得依着定例来,我这就让人跟老祖宗说一声,你来看我,我哪有去歇着的理儿。”
李小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吩咐着婆子,
“你去和老祖宗禀报一声,就说我正陪景王侧妃孙夫人说话呢。”
孙氏忙伸手拦着李小暖,
“既是老祖宗的规矩,可不好随意违了,我也来了一会儿了,这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这也该回去了。”
说着,起身下了榻,李小暖也不多留,客气的送她到了垂花门外,见她只顾说着话往外走,暗暗叹了口气,只好一路送到清涟院外,笑着说道:
“我就送到这里吧,老祖宗不让我出这个院子。”
“你看看你,哪里还要送出来?也太客气了,赶紧进去吧,怀了身子,就得好好养着才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孙氏热情的和李小暖道了别,在院门口上了小轿,兰初恭敬的一路送着她到二门里上了车,才回去清涟院。
李小暖皱着眉头,慢慢翻着孙氏带过来的吃食和药丸,暗暗叹起气来,到底是刚学着用心计,处处都是不妥当。
傍晚时分,程恪回来,李小暖歪在榻上,正看着本书,程恪在东厢门口往里探了探头,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
“我回来了,先去洗漱换了衣服,再过来陪你。”
不大会儿,程恪洗漱干净,换了身天睛灰色长衫,进了东厢,侧身坐到榻上,仔细看着李小暖的面色,
“今天好些没有?吐了几次?吃点东西进去没有?”
“嗯,好些了,刚吃了碗黄鱼面,一点也没吐。”
李小暖笑盈盈的说道,程恪满脸喜色,长长的舒了口气,李小暖坐起来,拉了拉他,蹭过去挤到程恪怀里,
“你猜今天谁过来看我了。”
“嗯?”
“景王侧妃孙氏,带着孩子过来的,说是景王吩咐了,让她过来看看我,指点指点这怀孕的事。”
李小暖仰头看着程恪,慢悠悠的说道,程恪眉头蹙着挑了挑,轻声笑着说道:
“前天我和小景说你如今吐得厉害,小景说好象记得当时孙氏也是吐得厉害,他回去问问,后来不吐了,是不是用过什么法子。”
程恪顿了顿,低声说道:
“前些日子,小景已经把孟氏接回了府里,我想你怀着身子,也没跟你说,小景那脾气,是个冷情的,他那个后院,你谁也不必理会。”
“不理会,也可犯不着得罪啊,也是个不聪明的,这会儿就卷袖子上阵争斗,也太早了些,倒不如安安生生先把孩子养好实在些。”
李小暖懒洋洋的说道,程恪低声笑了起来,点了点李小暖的鼻子,
“象你想得这么明白的有几个,不过是看着孟氏不稳,盯着她那个位子罢了,那个位子,哪是那么好做的,小景又是那么个脾气,我看着,这孟氏只怕能一直坐下去。”
“嗯,倒也合适,要么压得住,要么干脆就是个摆设。”
“反正往后宫里有姑母呢,小景也不用她压得住,嗯,咱们不操这个心,你今天都做什么了?累没累着?”
程恪一只手移到李小暖腹部,轻柔的抚着,温和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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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捂着脸说,晚到天边了,扔砖头轻点,不用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