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看着嘟着嘴,伤感的看着他的李小暖,眨了几下眼睛,
“这个……这个……小暖,你看咱们两个在一起多好,这几天你想去哪儿玩?咱们今年还坐船看灯去好不好?你还想去哪里?听小曲?看杂剧?幻术?要不咱们打猎去?你看看,咱们在一处多少有趣,可比你年年过年在屋里吃果脯看书有意思多了。”
李小暖顿住脚步,仰头看着程恪,眯着眼睛说道:
“这话,我早就想问你了,怎么往年我在家的事,你象是知道看到一样,这里头有古怪,你倒跟我说说。”
程恪抬手捂着嘴,转过头一边咳嗽着,一边拖着李小暖只往前去,
“小暖你看,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请老祖宗去,这事,说来话长,回头再说,你看看,这满府挂着的灯笼,象不象满天星星落下来?今年的烟花听说出了不少新鲜花样,要么今天晚上就让人放了给你看?”
李小暖眯眯笑着,由程恪拥着,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你倒是说说啊?还有啊,每年夏天,我屋里窗户上糊的绡纱,都要整整齐齐的破上好几回,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程恪左右转着头,李小暖抬脚踩在程恪脚上,用力转着,
“我问你话呢?”
程恪手下用力,往上抱着李小暖,一边笑一边岔着话,
“这事……小暖,轻点轻点!这事真是怪……我也觉得怪,这事,咱们晚上回去再说,晚上回去细说,也不是大事不是,你还有什么愿望?你再想想,肯定还有别的愿望,再好好想想。”
李小暖眯着眼睛笑着,正要说话,前面远远的狂奔过来一团反着光的红色绸锻,程恪和李小暖顿住脚步,呆看着越滚越近的反光红球,离得近些了,才看清楚是红福。
红福远远看到李小暖,兴奋的大叫着:
“糖妹妹!糖妹妹!糖妹妹!”
直冲过来,程恪忙搂着李小暖往旁边闪过去,微微侧着身子挡在李小暖和直冲过来的红福之间,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红福来得真是时候!
红福冲过程恪和李小暖,连冲了七八步,才收住脚步,再转回来,奔到李小暖面前,浑身热气腾腾的喘着气叫道:
“糖妹妹,急急……了!”
“你等我等急了?”
李小暖从荷包里取了果脯,塞进红福嘴里,笑着问道,红福重重的点着头,李小暖转头看着程恪,笑着说道:
“咱们得赶紧些了,红福自己可出不了门。”
程恪笑着应着,李小暖示意着红福,红福咬着果脯,一边走一边围着李小暖和程恪转着圈子,一行人加快脚步,往瑞紫堂赶去。
到了瑞紫堂门口,红福冲到前头用力拍着门,还没等拍到门上,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白嬷嬷一身新衣,头发梳得溜光,簪着朵红绒花,笑容满面的曲膝见着礼,程恪和李小暖还了半礼,径直往正屋进去了。
正屋还和往年一样,到处是红通通一片喜气,只是今年屋里错落有致的放了许多盛开的水仙,和暖房里养出来的红艳艳的山茶花,衬得屋里多了无数生机。
老太妃歪在榻上,捻着念珠,闭着眼睛念着经,李小暖抿嘴笑着,也不去斗篷,曲了曲膝,走到榻前,探着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老太妃,老太妃睁开眼睛,看着李小暖训斥道:
“你看什么?”
“看老祖宗收拾好了没有,这大过年的,老祖宗也要戴朵红绒花才好看,您看看白嬷嬷,这花一戴,多少精神,一下子年青了几十岁,老祖宗戴两枝还是三枝?”
“一枝就够……”
老太妃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坐直身子,抬手点着李小暖,
“我这把年纪了,戴什么花?不用!”
李小暖笑得坐到榻上,转头吩咐着白嬷嬷,
“嬷嬷把红绒花拿过来,我侍候老祖宗戴上。”
白嬷嬷一边笑着一边用一只极小的托盘托了只精致的红绒茶花上来,李小暖取过,递到老太妃面前,笑着说道:
“老祖宗您看,这花扎得倒比真的还要好看,是茶花呢,您看,戴在左边好,还是右边好?”
程恪笑着接过小丫头手里的靶镜,举在老太妃面前,李小暖拿着花儿,在老太妃左右鬓角比划着,老太妃来回瞄了两眼,示意着让李小暖戴在了右边鬓角处。
白嬷嬷捧了深红缂丝面紫貂斗篷过来,李小暖接过,侍候着老太妃穿了,和程恪一左一右的扶着老太妃出了院子,上了轿子往花园湖边的临水暖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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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本来是想早点更的,可素,今天有第二更,晚一些,八点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