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邹氏的前前后后都散出去,一是贵妾,是邹御史如今的夫人当妾时生的大女儿,二是摆了三四天酒席的,坐花轿抬进来的,三是要夸这邹氏,才情品貌,样样出色,又贤惠、又知礼、又大度、又懂事,处处都是个尖儿,就没个不好的地方,总之就是夸,怎么好就怎么夸。”
严氏眉梢竖了起来,
“她哪点好?那做妾的,就没个好人照我说,就该一顿暴打……”
“唉,你看你,急什么?小暖必是有了主意,你只管照小暖说的去做就是。”
古云欢伸手拉着严氏,哭笑不得的打断了她的话,严氏醒悟过来,缩了缩肩膀,忙用手捂着嘴不敢再说话,李小暖转头看着她,
“做妾的,也不见得就没有好人,不过她好不好,咱们都不管,咱们只管着大姐姐过得好就是,这事,你先别多问,照我说的去做,千万别说这邹氏一句不好,这析产分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点不好,大姐姐的名声可就毁了,往后,砚儿和墨儿他们,就得受牵连,那个金志扬,是个有心计的,也能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的,咱们得赶在他五月进京前,把事情做老了,等他进了京,再撕掳起来,也就事半功倍了。”
古家姐妹和严氏连连点着头,李小暖叹了口气,低低的接着说道:
“二姐姐说得对,大姐姐析产分居的缘由,可拿不上台面,只要一说出来,就是咱们的不是,咱们又不能、也不想担了这样的不是,这事,就得转着圈、用些手段才好。”
李小暖转头看着严氏和古云欢,慎重的交待道:
“这事,一丝一毫都大意不得,老鼠要打,玉花瓶不能伤了半分!你们两个,只听我调度,万事谨慎才好!“
古云欢面色凝重的点头答应着,严氏头点得如同磕头虫般,
“小暖你只管说,这事,嫂子决不错了半分去!你放心!”
古云姗看着兴奋不已的严氏,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李小暖接着郑重的交待道:
“这一个月,除了这些,旁的什么也别做,让大姐姐赶紧先买了宅子,把东西搬过去,下个月,我这头就就有些头绪了,若是发动起来,大姐姐可不能掺进来了,大姐姐那个时候得闭门不出,或是病一病才好,二姐姐身子笨重,你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也不要再理会这些烦心的事,只有你,”
李小暖看着严氏交待道:
“虽说守着孝,可亲戚间走动走动,也还说得过去,外头,就只能指着你了。”
“你放心若要打听个事,散个话什么的,不用二姐姐,只我就行!我在这京城略走几家亲戚,再请人喝几回茶,这要打听的事,要传的话,也就都有了”
严氏兴奋着,自信满满的说道,李小暖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了想,收了笑容,面容极郑重的交待道:
“大姐姐准备析产分居的事,这会儿,千万可不能漏了半分风声去,就是父母夫君,也不能漏了半个字若是让人知道是咱们先起了心思,这事可就糟了”
三人急忙点着头,古云欢脸色凝重的看着姐姐,却和李小暖说着话,
“你放心,这事,往大了说,件件都是关着姐姐和孩子身家性命的事你放心。”
“小暖你放心,就是祖父,我也不跟他说,半个字也不会透给他,你放心”
李小暖舒了口气,四个人凑到一处,又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些细务,外头竹青高声禀报着,小厨房的饭菜准备好了,四个人止了话,吩咐竹叶带着玩得满头是汗的砚儿姐弟进来,小丫头们侍候着两人净了面、洗了手,几个人聚在榻上,热热闹闹的吃了饭。
饭后,古云欢困倦的歇下了,玉书也被奶娘哄着睡了,李小暖、古云姗和严氏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到后园里玩了大半天才回来。
直到傍晚时分,古云姗等才告辞回去。
李小暖将几个人送到二门里,看着车子一辆辆出去了,才带着人去了议事厅,大后天是靖北王妃的生辰,这生辰礼今天平安刚采买好让人送了进来,她得去看一看,明天让王妃过过目,就打发人送到靖北王府去了。
隔天,到了靖北王妃生辰的正日子,李小暖一大早起来,挑了件白底绣着深深浅浅紫藤花的齐腰薄袄,一条紫藤花色曳地长裙,戴了那支紫色东来的镯子,外头穿了件深紫色缂丝毡绒斗篷,出了清涟院,往正院给王妃请了安,辰末时分,两人出了门,坐了车往靖北王府贺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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