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出口浊气来,看着孙嬷嬷,目光黯淡的说道:
“嬷嬷,我想想这些事,就恶心的不行,难受的不行,不想再说这个了实在是……咱们说别的吧”
李小暖闭了闭眼睛,厌恶的挥着手,不愿意再提这个令人无比生厌的话题,孙嬷嬷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忙笑着说道: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说得我也觉得厌气起来对了,少夫人从庄子里带回来的醉蟹,昨天小厨房说差不多可以吃了,晚上让她们先送一只过来,少夫人尝尝?”
李小暖连连点着头,两人转了话题,说起了吃喝玩乐的琐碎事。
汝南王坐在内书房,仔细看着手里的书信,北三路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小恪这一趟,只怕比原先想的要顺利许多。
汝南王长长的舒了口气,轻松的往后靠到了椅背上,小恪倒是个有福运的,荒唐了那么多年,又这么倔头倔脑的自己跟自己别扭了这几年,倒还真是挑了个好媳妇回来,
汝南王举起手里的书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李老夫人,真是令人敬佩,敬服!这样的女子,就是男人,又有几个能望其项背!
汝南王感叹着又看了一遍书信,将纸轻轻丢进了化纸的火盆里,看着薄薄的纸片瞬间化成了飞灰,端起杯子喝了杯茶,起身往后面正院去了。
王妃接了汝南王进去,侍候着他脱了外面的斗篷、长衫,王爷舒展着身子歪在了榻上的靠枕上,王妃接过许氏托过的茶,递了过去,笑着说道:
“爷今天回来的可早今天事不多?”
“哪能不多的,小恪出了门,这又离过年没几个月了,唉”
王爷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痛楚般轻轻捶着腰间,王妃忙示意着许氏,
“让许氏给你捏捏?”
王爷抬手止住了正要上前的许氏,疲倦的挥了挥手说道:
“不用都退下去吧,我和王妃静静的说会儿话。”
许氏小心的垂手后退,和满屋的丫头婆子退了下去。
王妃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王爷喝了茶,放下杯子,仔细看着王妃,感慨的说道:
“你也老了,岁月不饶人哪。”
王妃啼笑皆非起来,
“爷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这五十寿去年都过完了,哪是今天才老的?”
“嗯。”
王爷温和的看着王妃,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咱们早就老了,这几天,我这身子越发不济,听人回事,多听几句就头晕,今天在外头坐着,就有些撑不住,唉,往日小恪在家倒不觉得,他这一走,这里里外外的事,就扰得我受不住了。”
王妃满眼担忧的看着王爷,着急起来,
“要不叫个太医来瞧瞧?你这身子骨一向极好,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得让太医好好诊一诊才行”
“不用,我的身子自己知道,就是老了,精神不济罢了,哪有旁的什么事的别担心,好好歇着,万事都好,一累起来就不行,说起来,你这身子,平时倒还不如我,这临近年节,事情多如牛毛,可别累着了。”
王爷止住了王妃,看着她,关切的问道,王妃笑着摇了摇头,
“我倒没什么,家里的事,一向都有惯例旧规,裘嬷嬷几个也都照着做了这么些年了,要**心的事,倒还真不多。”
“年纪大了,就是不多也受累不得,再说,统交给下人,也不大稳妥,恪儿媳妇嫁过来也有两个月了吧?脾气性格儿可还好?”
“好脾气性格都没挑处,人真是极孝顺,又知礼明事,不拘什么事,她一劝我,不过几句话,说的我这心里就妥贴多了,也怪不得李老夫人活着的时候,独独疼她”
王妃提起李小暖,眉眼都是笑,王爷微微挑着眉梢,端起空杯子,喝起茶来,王妃急忙起身,从王爷手里取过杯子,走到门口,吩咐小丫头换了杯茶端进来,王爷接过茶,一边喝一边微笑着,都是满意,满意的地方可是大相径庭。
“当初议亲的时候,说实话,我是真不满意这家世……唉,虽说咱们家,也不用媳妇的家世嫁妆撑门脸,可这小门小户的女孩子,处处缩手缩脚,哪能有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家那份气度见识的?我担心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