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退了出去。
程恪掀帘进来,李小暖看着他问道:
“这么急着过来,真没事?”
“嗯,不象有事,他还带了孙氏过来,反正也快到了,见了再说吧。”
“咱们还去打猎?”
“去,有事也不在这一会儿,咱们走吧。”
李小暖笑着跳下榻,和程恪一起出了院门,上了马,在远山等小厮、长随,一行几十人的簇拥下,往后山疾驰而去。
程恪骑着马,带着李小暖,一路直冲到半山,长随们散开来,往周围拉开松散的大圈子,驱赶着周围的飞禽走兽。
远山和洛川张弓搭箭,连射了几只松鸡下来,程恪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李小暖伸手搂着程恪的腰,笑着说道:
“你也试试!”
程恪接过远山递过的弓箭,瞄着一只傻头傻脑、正仓惶乱窜的獐子,一箭射了出去,箭从獐子耳中穿过,拖着獐子往前扑了几尺,一个长随利落的纵马过去,探身拾起了獐子,放到了马背上。
程恪瞄着在林子里乱窜的獐子,又射了两只,就住了手,把箭递给远山,抬手吩咐道:
“就这些吧。”
众人收了队,正准备往山下去,周景然骑着马,带着静安等十几个小厮、长随,一路纵马冲了过来。
李小暖往程恪怀里挤了挤,程恪一只手揽着李小暖,勒着马迎着疾冲过来的周景然,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景然冲到程恪面前,勒住马,四下张望了下,气恨恨的用马鞭指着程恪,
“知道我来,也不等等我!”
“林子里獐子多得是,你再去猎几只就是。”
程恪笑眯眯的说道,周景然盯着窝在程恪怀里,小心的打量着他的李小暖看了两眼,轻轻“哼”了一声,慢腾腾的说道:
“一个人打猎有什么意思?回去吧。”
说着,拨转了马头,略先几步,往庄子里回去了。
程恪把李小暖送回蔷薇院,陪着周景然回到半山居,说了一会儿话,直到正午,才回到蔷薇院。
李小暖迎了他进去,探究的看着他,程恪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没事,不过想带孙氏出来散散心。”
李小暖点了点头,那个孙氏,确实娇憨可爱,相比于戴氏,要讨喜得多。
两人吃了饭,李小暖看着程恪,迟疑着问道:
“下午,还去庄子里看人酿酒?”
“嗯,小景也要去,一块去吧,孙氏也去。”
程恪点着头说道,李小暖满脸惊讶的看着程恪,程恪看着她,笑着解释道:
“你是姑母的义女,说起来,也是小景的妹妹,见面说说话,也是人之常情,就是孙氏,也都是亲戚,这礼法也不禁人情,你也别太计较拘泥了。”
李小暖笑盈盈歪着头看着程恪,
“我才不拘泥呢!”
她拘泥什么?
李小暖跳下榻,程恪伸手拉了她,仔细打量着,笑着说道:
“你上午穿的那紫色,倒是好看。”
李小暖笑不可支,连连点着头说道:
“我去换身紫色的衣服穿。”
程恪点着头,李小暖转身进去,竹青满脸笑意的取了件白底满绣紫色漫天花雨紧身短袄,一条淡紫色烟罗裙,侍候着李小暖换上,又取了那只紫气东来镯子,小心的套到李小暖手腕上,边换边笑着低声说道:
“象世子爷这样,连少夫人穿什么衣服都操心着的,可真是少有!前些天,针线房送衣服过来,爷让人一件件抖开看过了,竟退了一小半回去,说做的不够精致,针线房的乔嬷嬷当时就吓得不轻,爷也真是的。”
李小暖微微怔了怔,转头看着竹青低声问道: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的?”
竹青忙抬头看着李小暖,迟疑着说道:
“奴婢……想着这是小事……”
“唉,咱们这后院,哪有大事?不都是这样的小事?小事积多了,不就是大事了?再说,这样的事,也不算小事了,退了一半的衣服回去,不知道有多少绣娘要因这个扣了月钱,分管这个的管事也有不是,就是乔嬷嬷,只怕也要领些责罚去!可这事,哪里是人家的错?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李小暖声音温和的责备道,竹青急忙就要跪下去,李小暖伸手拉住她,
“跟我一处,不要动不动就跪倒啊、磕头啊什么的,凡事当心些就是,这汝南王府明面上说着人口简单,可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事,毕竟比不得咱们府里,你我都要处处时时留神着才行。”
竹青垂着头,恭敬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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