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姑娘说的是,这人,得知足,我听姑娘的。”
李小暖叹起气来,用手轻轻拍着水叹息道:
“有人把我身边最好最得力的人抢走了,我还得搭人搭银子的帮着他,这是什么世道”
冬末怔了怔,半响才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直起身子,不再接李小暖的话,利落的帮她洗起头发来。
李小暖长长短短的叹着气,等冬末给她洗好头发,松松的绾了起来,才转头看着冬末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嫁过去?你的嫁妆,别的都好办,就是那些绣品,得花些时候,从明儿起,让兰初帮着你一起绣吧,咱们院子里,也就她针线上还过得去,其实魏嬷嬷针线才最好,可惜她一直在绣坊里忙着,也不得空。”
“我娘几年前就绣这些东西了,也差不多了。”
冬末低低的说道,李小暖挑着眉梢,点了点头,想了想,笑着说道:
“老祖宗说了,你的嫁妆,她照着翠莲的例赏一份给你,嫁妆上就这样吧,再多了,压过翠莲倒不好,我给你两百两银子压箱底,这个,你只好闷声发财了,可说不得。”
冬末眼睛亮闪闪着湿润起来,手下不停,一边给李小暖擦着身子,一边低声说道:
“我娘要是听到老祖宗照翠莲的例给我陪送嫁妆,只怕高兴得夜里都要笑醒了,姑娘不知道,老祖宗为人一向大方,几个贴身大丫头出嫁,陪送的嫁妆,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再说,不提银子,就这份体面,满府里也没几个人能得的,有这个,什么都够了,那两百两银子,姑娘不要给了。”
冬末诚恳的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百两银子的事,万一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姑娘给老祖宗没脸了?但凡知道的,都得说姑娘不懂事,哪里犯得着?再说,我要是真没银子用了,来找姑娘,姑娘还能少了我银子用去?姑娘要是想赏我银子,往后机会多的是,倒不犯着这个时候给。”
李小暖怔怔的看着冬末,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忙笑着点着头,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你说得对,是我没想周全,冬末姐姐,我真舍不得你走。”
冬末眼泪也跟着一滴滴落了下来,忙用棉帕子给李小暖拭着眼泪,笑着安慰道:
“姑娘赶我走,我也不能走,那十两银子的月例,我还没拿到呢我还跟着姑娘当差”
李小暖忙笑着点着头。
隔了几天,李老夫人让外头人伢子送了十几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进来,又让亭伯从府里十岁左右的的家生子儿中选了十几个出来,一起送到松风院,吩咐李小暖挑些丫头使唤。
松风院里的丫头,小玉、秀纹年前已经出嫁了,如今只剩了冬末、兰初和秋叶三个,好在李小暖凡事随意省俭,一多半的时候又是在瑞萱堂呆着的,三个人倒也忙的过来,可年里年外,冬末要出嫁,秋叶和冬末同岁,也指了婚要嫁出去了,松风院里,就只余下兰初一个了。
李小暖遵着李老夫人的意思,从三十来个丫头里,仔细挑了四个小丫头出来,两个外头人伢子送进来的,两个家生子儿,统交给冬末调教起来,冬末前后思量了,禀了李小暖,又把人交给了兰初去调教,自己只在旁边掌总看着。
秋意渐浓时,古府后园的菊花开得分外灿烂,九月里螃蟹肥起来的时候,古云欢邀着李小暖,去园子里品蟹赏菊,两人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古云欢不是嫌这一处冷静,就是嫌那一处风凉,挑来挑去,还是去了松风院,两人在檐廊下欣赏着错落有致的摆满了院子的菊花,慢慢吃着蟹。
古云欢出着神,渐渐又沉郁起来,李小暖暗暗叹着气,听老祖宗的意思,古云欢和汝南王府这亲事,只怕难成,若是这样,得想法子劝劝她,再这样沉迷下去,可就不妙了。
李小暖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古云欢,她和程恪见过几面,又了解他多少?她这少女情怀里的那个爱人,只怕还是自己想象的成份居多,既然是想象居多,那么,想象可以无比美好,自然也可以无比丑陋。
李小暖微微眯着眼睛,慢慢盘算了一会儿,转过身,示意兰初带着小丫头退了下去,笑盈盈的看着古云欢说道:
“汝南王府的蜜饯,还真是一点酸味也没有。”
古云欢微微直起身子,兴致高了起来,点着头说道:
“可不是,真真是一点也不酸,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简单,我让冬末问过她娘,说是用蜜多泡就可以了,表少爷竟然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真是奇怪。”
古云欢身子微微动了动,眼睛闪过丝亮光,笑着说道:
“我倒没留意他喜欢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