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嘉墨眨了眨昏花的眼睛,冲着谢星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是她让我看的。”
靳承延不疾不缓地抬手,将指间的烟往唇边递,深吸一口,吐出青白烟雾,没什么情绪地说:“她让我看,没让你看。”
殷嘉墨:?这条腿是以你的名字命名了还是怎么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看你老婆一样。
难道这世界就没有正义,没有人能制裁得了你了吗?
“谢小姐,伱来评评理,你觉得他说的是人话吗?”
谢小姐:……为什么我感觉他俩会因为我的腿打起来呢?
倒也不必如此。
一条腿而已。
此时,靳承延低低的咳声传入谢星星的耳朵里。
这道咳声出现的刚刚好。
刚刚好提醒谢星星,这位‘靳先生’身体很虚弱,如果真打起来,‘靳先生’恐怕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
要不她就做回好人?
谢星星默默收回腿,淡淡地开口:“我觉得是,因为我只通人话,刚才他说的话我听懂了,而且我觉得他说的对。”
殷嘉墨:完了,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妹子你被他给骗了知不知道啊?你还替他说话,你没救了。
靳承延侧头看着殷嘉墨,笑,不怀好意的笑。
殷嘉墨也笑,无奈的笑,他压低声音:“你利用一个小姑娘,你良心不会痛吗?”
靳承延同样压低嗓音:“我可什么都没说,人家自己有判断。”
“有本事你别咳嗽,别博人家同情。”
“我有没有本事,不需要向你证明。”
殷嘉墨:……呵!我知道了,你根本没有良心!
行,三人行必有一个多余的,我退出。
突然,殷嘉墨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低下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我去接个电话,你继续在这儿骗人家姑娘吧。”
靳承延无所谓地笑了笑,没回他。
谢星星看殷嘉墨突然离开,面无表情地问:“他怎么走了?”
她还没付聊天的钱呢。
她可不是那种赖账的人。
靳承延掸了掸烟灰,半开玩笑道:“他肾不太好,去洗手间了。”
谢星星:你为什么还挺幸灾乐祸?你比他也没强到哪儿去好吧?
连瓶盖都拧不开的老男人。
合着这两个都是身残志坚的同志啊。
真不容易。
那她更不能赖账了。
殷嘉墨一离开,谢星星和靳承延之间又无话可说了。
毕竟多说多错。
主要是谢星星,她一句实话都说不了,难受。
过了一会儿,靳承延将烟头碾灭,看了眼她腿上的伤痕,冷不丁的问了句:“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