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畏惧地反驳道:“我为何不能一人出府,我是卿王府的世子妃,不是卿王府的囚犯。”
“是啊,父王,世子妃是了给我买糖才出的府,您若要责罚,就责罚我吧。”苏丞垂着头,已然是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罢了,本王是管不了你们了。”苏秉然拂袖而去。
见家主都离去,家丁们也纷纷散去。
易迟晚致谢:“多谢世子挺身而出救了妾。”
苏丞笑道:“父王就是嘴硬心软,你别太在意。”
易迟晚表面颔首不在意,实则已对苏秉然起了疑心。
“我想先吃冰糖葫芦。”苏丞盯着易迟晚手中的冰糖葫芦已是垂涎欲滴。
“给。”
苏丞接过冰糖葫芦,一口一个,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易迟晚问:“纸鸢放了吗?”
赵立飞抢先接过话:“世子非要等世子妃您回来一同放。”
易迟晚只觉苏丞小孩子脾性,回道:“世子,你先回后院等我,我回房将东西安置了就来陪你玩。”
“好。”苏丞嘴里被冰糖葫芦塞得满满当当,却依旧乐不思蜀。
“阿柔,你陪我一起。”
“是。”
易迟晚与阿柔向苏丞行立容礼后,离去。
阿柔细语道:“王爷似乎对您有所芥蒂。”
易迟晚嗤之以鼻道:“他怕是对所有接近苏丞的人都是心存芥蒂,今日我刚出府就有人跟着我,像这等明目张胆的跟踪,顾连堂的人可没这么傻,便只能是苏秉然的人。”
阿柔惊谔:“王爷竟然派人跟踪您?他为何要这样做?”
“恐怕要从苏丞身上探知了。”
稍许,她们便到了云水谣,易迟晚吩咐:“你在门外守着。”
“是。”
易迟晚进屋关门,径直走到镜台前,落座。
她并未直接打开胭脂盒,而是按着胭脂盒往右扭了一圈,再往左转了两圈。
只听见“咔嚓”一声,胭脂盒的底座就凹陷了进去,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纱巾落入了她的手心里。
易迟晚将纱巾铺展开来,竟是一张手绘的皇宫布防图,每座宫殿都标明了殿名,极为详细。
那样东西在宫中,她如今有了这布防图,倒是万事俱备,但仍欠入宫这道东风。
就在此时,屋外倏然晴天霹雳,稍许便听见嘈嘈切切的雨声。
阿柔在门外向易迟晚禀告:“世子妃,下雨了。”
易迟晚这才想起苏丞还在后院等着她,将布防图放回胭脂盒的凹槽中后,起身拿过搁置在书柜的两把油纸伞。
易迟晚走出房门,阿柔欲要跟随,她摆手说道:“你不必跟来。”
“是。”
易迟晚撑开油纸伞,缓缓走入雨中。
赵立飞看着亭外大雨倾盆,说道:“世子,下雨了,世子妃想必不会来了,我去附近杂役房借两把油纸伞来,您在此等我。”
“好。”苏丞乖巧地坐在石桌前,怀中紧紧抱着那只纸鸢。
赵立飞离去不久,易迟晚从雨中姗姗来迟。
易迟晚站在亭外,轻声呼唤:“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