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
“说吧!”他看着孙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的开了口。
“爷爷!”沈彦希终于艰难地张嘴,“您一直是彦希尊敬的人!”
沈从德只在等着他后面的“但是”。
“但是,”沈彦希不负他望,给来了转折:“您有没有后悔一些事?一些您认为做错了的事?”
沈从德眯起了眼,他捋着胡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孙儿。眼眸里带了审视。
“我不知道你从何惹来这些念头!记住爷爷一句话,人在政途,身不由己!”
沈彦希一听这句话,霍的站起身:“够了!我不想听身不由己这个词!我自小受的教导,就是坦荡做人,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何来身不由己这一说!做了就是做了,又何当推脱!大丈夫行在天地间,就是活的一个其所!爷爷,您让孙儿失望了!”
“哈哈哈!失望?我的孙儿,我最优秀的孙儿也对我失望?就像你母亲是么?哼!那就都走啊!我做得不对,你去告发我啊!”沈从德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站起身拍上了桌子。
沈彦希呆怔,他从未见一直冷静的爷爷也会有如此失常的一天!
他沉痛的看着沈从德,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然后猛然打开门,跑出去!
沈从德挫败的跌进椅子,哎!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真的成了天国乃至沈家的罪人!
凝寒和赫连倾坐在民以食为天的包间里。
凝寒摘下面具,沉默不语的倒上茶。
赫连倾试探着问:“在想着怎么帮沈彦希?”
凝寒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他的眼里都是了然,以及关怀。不由苦笑:“我的心事,为何你总能一眼看穿?”
赫连倾哈哈一笑,递给她一杯茶:“关心一个人就会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凝寒叹口气:“沈从德万一落罪,沈彦希兄弟会不会牵连?”
原谅她的妇人之仁,有罪的只是沈从德和大漠鲜于通以及毒书生!毒书生已经死了,鲜于通她也会还给他,而沈从德……
赫连倾探身,轻轻用手背擦擦她的俏脸,怜爱地说:“你不想他有事,我就不让他有事!”
凝寒苦恼的摇头:“沈从德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啊!他是死有应得,可是沈大哥两兄弟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报了爹爹之仇,连累别人,那我和沈从德有什么不一样!”
赫连倾看着这样苦恼的凝寒,笑了,他的墨儿是善良的。该报的仇不含糊,可对于真心对她好的人,却下不去手。
“别担心,我觉得,他母亲的死很有蹊跷!这档口就死了呢!”
凝寒被他点醒,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倒忘了!桃姨以前欲言又止的,我就怀疑她知道什么真相!”
赫连倾摸摸下巴,“我们回去!”
凝寒眼睛一亮,“好!”
两人匆匆离去。
沈从德还在椅子上呆坐,夜慢慢深了,不敢有人来叫他,他就这么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