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寒的话,无疑是将满腔热情的东方颢,打到了万丈冰山之中。
你说,不喜欢的话,还不要紧是吧,但是,木清寒的话里的意思,根本对喜欢这东西,就厌烦!
这让东方颢那句,‘是,我喜欢你!’还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秦王不觉得这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很是烦人?什么狗屁爱情,都是世间最为幼稚的东西。”木清寒瞟了东方颢一眼,冷冷一嗤。
“……”东方颢不知道除了沉默,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的心,千疮百孔,泪流满面啊!
“所以,就此打住。”木清寒见东方颢一直呆愣着,对着他翻了好几个白眼,东方颢愣是没有反应,于是也闭嘴不再说话,伸手就将还被他握在手中的棉球,继续给自己清洗起伤口来。
东方颢一张涨红的脸,迅速白了,然后绿了,然后……
哀怨了。
此时他的模样,就差没有拿条小手帕咬着,根本就是一十足十的哀怨小媳妇样子。
那个回答,就这样被东方颢,生生的咽了回去!
咽不下去你他大爷的也得给我咽!
东方颢深呼吸一口,将胸腔所有压抑着的情绪都吞进肚子里去,然后嘴角扯起,挂上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我来。”东方颢低下头,自然而然的躲过木清寒手中的棉球,就给她处理起伤口来。
动作之轻柔,像是呵护着这时间最珍贵的宝物。
昏暗的烛火中,木清寒挑了挑眉,不再与东方颢争执,单手托腮的看着低头认真帮她处理伤口的东方颢。
这男人,不可否认的,好看。
“若你真喜欢女人,大可以考虑考虑宗荣。”木清寒想起在去宫里前,东方颢不断强调的话。
回应她的,是东方颢的一声闷哼。
“真不可爱。”木清寒打了打哈欠,看着东方颢这无趣之极的样子,索然无味。
东方颢再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闹脾气似的加重了几分。
“你他妈欠揍呢?”木清寒狠狠等了东方颢的脑袋壳一眼。
东方颢脖子一缩,很没种的,放轻了力道。
木清寒翻了翻白眼,一声轻轻的切,从她唇齿间溢出。
东方颢的嘴角,却是隐隐有了笑意,也许,这样已经极好。
明亮的书房内,东方泽奋笔疾书,脸上的神色,是满满的兴奋!
刀林站在他身侧,神情严肃中带着冷漠。
东方泽停笔,看着纸上的字,想着今日赵景侯突然联系自己的事情。
赵景侯八皇妃的父亲,在此次的猛虎袭太子一事,八皇子被幽禁,赵景侯儿子当场被擒,处以极刑。
这双层的怨恨加起来,让赵景侯十分愤怒!
他欲,起兵造反!
如今太子已废,秦王被削,这正是造反的,绝佳时机。
而赵景侯一个小小的诸侯,要造反自然不是易事。
于是赵景侯便立刻想到了平日里与他交情不错的东方泽来,如今东方泽失势,相比怨恨难当,这造反,他自然该是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