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孙子欠揍,打一顿就安分了。”木清寒甩着两人紧扣的手,那话说得极为自然。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啊!”老头见他们不吵架了,还这样和睦的模样,心情大好,捋着胡须大笑起来。“孙媳妇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爱揍这小子。”
东方颢瞪着眼,本来是极具威严的神色,但却因为脸上的熊猫眼,威信全无,仅剩下点软绵绵的气场。
木清寒瞅了他一眼,拉着他坐在老头的床前,她不打算废话,直接问道,“老头,你看看,相公身上的罂粟绝,是怎么回事?”
相公那两个字,狠狠刺激了一下东方颢的神经。
这两个字,他一辈子也未曾想过会有人这样称呼他,更何况,他的这个第一次,还献给了一个男人!
老头狐疑的看了木清寒一眼,似乎对他的称呼觉得有些奇怪,他又扭头看了看东方颢,开始沉默,没有回答木清寒的问题。
难道,是不该叫老头?也是,这个孙媳妇的角色,应该是喊爷爷?
木清寒看着眼前这和前世的爷爷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一动,就要喊出‘爷爷’二字。
才张嘴,老头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丫头,从来都是喊我这孙儿做死鬼的,什么时候这样客客气气喊他相公了?啧啧,肉麻得我老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头搓着手臂,一脸被木清寒恶心到的嫌弃模样。
原来不是喊老头错了……
好吧。
木清寒干笑几声,捏了捏东方颢的手臂,脸上堆起了矫情的笑意,娇滴滴的喊了声,“这死鬼,真讨厌……”
她的脸上笑容十分僵硬,十分矫情,显然木清寒对这样的行为十分陌生,于是把那‘死鬼’两个字,喊出了阴森恐怖的音调。
东方颢一个冷颤,强压住那心底的不适,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来。
“你刚才问罂粟绝的事情是吧?唔,孙儿身上确实有这个味道,味道极淡,不是他中了这毒,而是他身边的人,而且身边的人中毒至少有十余年了。”
老头突然一把正经了起来,瞅着两人,严肃的说着。
木清寒一阵佩服,这老头只靠味道就能说得准确,他的医术,绝对高超!
“那此毒何解?”东方颢急急的问道。
老头十分认真的瞅着他,又看看他和木清寒十指紧扣的手,突然嘿嘿一笑,像一个调皮的小孩般说道,“你们这是要想学医术了?这罂粟绝我研究了数十年,才研究出了个大概,休想那么轻易告诉你们两个娃儿。”
“老头,你烦人不烦人啊?你说,还是不说?”木清寒本就没有耐性,见老头不肯说,拳头一抡就要揍他。
东方颢皱眉,挡住木清寒的拳头,眼底写着浓浓的不满,这小子想知道罂粟绝,想必是为了郑家的财产,而他,是为了九夜的命!所以绝度不容许这小子破坏。
木清寒的恶劣态度倒是没有让老头生气,他只是看着木清寒,无奈的摇头。“你这丫头,怎么脾气还这么差?动不动就吓唬我老头子!昨天还骂了老婆子,把老婆子气得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