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喜欢。”言文谨简明地回答,“今天只是来关照你一下的。你最近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与我们的联络也少了起来,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在质疑我的忠诚?”
“算是吧,可你应该知道,你没报上来的事情,另一个间谍会告诉我们。我们的情报来源不会断绝,可是你呢?”
言荒沉默。
“你的贡献没有另一个伙伴高了啊!这可是很危险的,两个间谍必须同步活跃,如果其中一个突然沉匿了,那他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明白。”
“我当然知道你明白,只是走走形势威胁你一下而已。所以说,我们没有损失,只有你,会因为不必要的情感而害了自己。如果你还能做判断的话,应该怎么做,心知肚明。”言文谨转过身去,回头又补了一句,“毕竟我们同姓呢,我真心不想为难你,好自为之。”
的确只是来放了个话,说完他就挥手离去,门口的军队也整齐迅捷的撤回。他们的出现与消失一样迅速,永远能让人措手不及。
“……”言荒闷闷地走出阴森的建筑,外面车来车往,完全不见刚才那帮子人的身影。
“吓死我了!哥哥们快来接我啊啊啊啊啊!!!”他歇斯底里,在心里呐喊。
乡下的小径永远是那么宁静,阳光和煦,高堆的土块便是道路,被这些道路分割成一块块的是田野,润土上是乡下人家赖以为生的作物。农舍散布在各处,黝黑的老头带着草帽扛着锄头有说有笑。新总统终于记起这些贫困人口了,柏油水泥的道路开始朝着他们延伸。大概再过半年,他们这里就能通上各种各样的汽车货车,然后接上电线无线,美好的现代生活朝他们敞开了怀抱。
偏偏有不知好歹的家伙来了,面包车带着城市的噪音,颠簸在那脆弱的泥土道路上。这条道路只是农民为了送孩子们上学而建立的自行车道,并不满足汽车行驶条件,这司机是把自己座驾当成越野车了?要说汽车道,旁边就有一条啊!虽然还没竣工,但好歹……咦?
隔壁那条汽车道上平时如同废弃般寂静,此刻倒也有车行驶在那里。
车内的圣德卡罗第一次觉得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司机也稍微有那么点用处,因为昼夜他们选择了一条难走的道路。司机看了后,立刻把情况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们走了一条坎坷的路,或许是为了让我们无法跟下去,说实话,我的确不会开这样的路……诶诶老大别急!但是啊但是,他们这是条远路,他们不住在帝国,不知道最近的新闻,这里在修路,是条近路,已经能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这条新修的近路绕到他们前面去?”
“是的!这是他们情报不足,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出租车司机幸灾乐祸起来。如果此时言文谨在场,一定会斥责他僭越,无知,说话不过脑子,看着就让人来气。虽然他也没说错什么话。
“你倒是难得派上了用场。”圣德卡罗发自内心地欣慰,“那么去拦住他们吧,我会给你奖赏。”
圣德卡罗刚说完,立刻就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做好驱动雷电护身的准备。果不其然,出租车骤然加速,开的比高速公路上的车辆还快。这司机铁定是不要命了,围观的农民们指指点点。
他们超车了。长空目送着他们远去,“我们要被堵了,所以说这地形到底有啥用?”
他们所到的地形类似于英文字母‘D’,他们在曲线受地形之苦,而圣德卡罗在直线畅通无阻。
“好了。”昼夜左手扶着方向盘,转过身子对后面的人说,“接下来我说的事情性命攸关,可千万要做到。把天照叫一叫。”
“我醒着。”天照睁开眼,双眼全是鲜红的血丝。颠簸了一路,他真的休息得很不舒服。
“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让自己的皮肤与车辆接触,不管用什么办法——头发不算皮肤。做得到吗?”
后座的人纷纷坐直身子把手收起,缩进袖子里。天照翻起衣领,双手插进裤袋,试图整理现在的处境。
“要倒车了。”
昼夜双手合十,猛地叩击了一下方向盘,时间之理从他身上佩戴的理具流转至车身,看不见的力量将车子包裹起来,车辆以之前行进的速度后退,在路人眼里,就比如那群农民,皆是惊愕的神情。想来也是,司机这般流畅地倒着开车的技术,过目者必难忘。
好比你在方程式锦标赛中,看见其中一车违规改装,车尾朝前参赛;又或者是田径比赛,参赛人员以不逊于其他人的速度倒着跑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正常现象。奇妙的感觉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还要时刻注意自己与车的接触。
面包车流畅地拐弯,车尾就像长了眼一样,娴熟地按着路径绕开障碍,可这一路的颠簸只有车内人知道。车速越来越快,惯性使他们向前滑动,他们不仅要双腿用力不让自己滑落座位,还要抵挡逆驶带来的不同于晕车的晕眩感。
车辆滑至城市边缘时,昼夜赶紧伸手往车上一拍,作用在车上的力消失,仅留下减速的惯性。
“到了,甩掉了……我们去接人吧。”昼夜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压着喉咙说。
可是车上的人难受得,没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