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这个名字是爹爹给的,也只有爹爹会叫,可以叫。
虽说同样是这么叫,从寒贤玉嘴中说出,是如此的不同......
“那你就叫我别的吧。”
“别的?”
寒贤玉眼睛微撑。
“嗯!我真想快点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没有到绥靖国以前,我一定也是有名字的吧?
“这名字还是你自己取吧。”
寒贤玉沉思了半天,说。
“念夕吧!你就叫我念夕。”
脱口而出的名字,让我想都没有多想。
“念夕?”
寒贤玉低喃重复着我的名字。
“是,念夕,我喜欢这个名字。”
越叫越顺口,越叫越喜欢。
“那好,这段日子里,我就叫你念夕,你就叫我重阳。”
寒贤玉笑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叫你重阳?贤玉这个名字不好吗?”
我问。
“不是不好,寒贤玉这个名字,不能再启明国出现。”
寒贤玉含笑道。
“哦,我知道了,这也是避人耳目是吧!”
明白过来,我也就没有再多问了。
“是的。”
寒贤玉点点头。
就这样,我与寒贤玉乘坐着马车,出了绥靖国的都城,向着启明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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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绥靖国到启明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若非有寒贤玉陪着,我恐怕早就迷失在这茫茫的黄沙之中了。
启明国位于绥靖国的北端,出了关,就是黄沙,风沙一起,眼睛都很难睁开......
水变得极为的珍贵,我坐在寒贤玉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骆驼上,脸容上带着一层厚布,要是没了这层布,真的是寸步难行。
我问前头的寒贤玉,到底何时才能到启明国,他看看日头说,起码还要再半个月。
我听着就难以忍受,身上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好好的冲洗过了......
对了,这次出来我还带上了月华,爹爹说是让她在路上照顾我。
看不出来柔弱的月华,比我能吃的了苦。
身上穿的是同样的衣服,可她面容上却不见一丝的汗水......
反倒是我汗流满面,这水也差不多都进了我的口。
“念夕小姐,要不要喝水?”
月华在后面问。
“月华把水留着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个小镇。”
我摇摇头,现在就算口渴我也只能忍着。
“小姐,这水还有多,你就别忍着了。”
月华在后又说。
“念夕,快看!是绿洲。”
前头寒贤玉惊喜的喊叫声传来。
我欣喜的问:“那就看要有小镇子了么?”
“是啊!有水源的地方就有集镇,很快你就可以好好的清洗一下身子了。”
寒贤玉的声音满是喜悦。
“是啊!”我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幻想着此刻自己浸泡在水中,享受着水的抚慰。“月华,终于有水了。”
“是啊小姐,这下可好了,你也不用忍着了。”
月华说着,把手中的水袋递到我的手中。
我望着水袋不再迟疑,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好舒服,原本干涩的喉间因为水而得到了滋润,燥热也随之褪尽......
进入集镇,我们先是早了家客栈住下。
我迫不及待的在房中让人准备了沐浴中的东西,水的拥抱,使我暂时忘却了这两个多月来的艰辛路程。
月华为我按摩着肩膀,问:“小姐,现在还累么?”
“月华,你也脱了衣服下来泡泡?”
我举目看着月华,她可也是有一个月没有洗过澡了。
月华摇摇头,说:“小姐等你洗完,奴才再洗。”
“月华,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你看我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没有跟你贤玉,我恐怕是很难到得了启明国。”
“小姐,你是奴才的主子,伺候主子是奴才应尽的职责。小姐,这水够热吗?要不要奴才去给你拿点热水来?”
沙漠的白天能将人烤焦,可沙漠的夜晚却又是能让人冻成冰凌,这差异没有进入过沙漠的人是很难想象的。
水的温度也因这落下的红日急速下降,我点点头,说:“确实有些冷意了。”
“那奴才去给您拿热水。”
月华听着,站起身。
月华离去,我将身子挪动了下......
舒服的将头枕在浴桶的边缘处,氤氲雾气弥漫在四周......
疲乏的袭来,使我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隐约感受到那道曾经困扰我的目光又一次出现......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太累了,我没有理会,仍是紧闭着双眼,享受着得来不易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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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红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红日,今天是祭奠的大日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穆白,你看这里的蔷薇花多漂亮。”
一头银丝华丽的飘荡在红蔷中,额头一颗耀眼的朱砂印为她白净的脸上增添了一份艳丽。
未施粉黛的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笑容。
“红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蔷薇花?我可没见过比你更喜欢蔷薇花的人了。”
萧穆白,红日的贴身侍卫,伴随红日多年......
一直都看着她对这满园的蔷薇呵护有加,细心的照料,作为启明国的圣女,红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红日眺望着这满园由她亲手种植的蔷薇花,笑容缓缓地绽放,说:“穆白,这问题你可问了很多遍了,答案我也已经说了很多遍,莫名的喜欢。”
“快回去吧!大祭司等得急了,这不才让我过来催催你。”
萧穆白望着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他总觉得离她好远好远,无法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嗯!好。”
红日点头,回眸再次望了望这满园的红蔷薇,这才转身离去。
修长的身影,渐渐地远处......
“念夕,念夕,快醒醒,念夕?”
身体被摇晃着,我从梦中醒来,望着近在眼前的寒贤玉,我发出低呼:“贤玉......”
出口的话低喃,沙哑,我发现居然还伴随着梗咽。
“念夕小姐。”
月华的声音也从边上传来。
我转目看向月华,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我不是应该在沐浴么?
怎么醒来已经在床上了,而月华与寒贤玉的脸上布满了不安与焦虑。
“你们,你们是怎么了?月华,你哭了么?”
我哑着嗓子问。
月华摇摇头,说:“没,奴才是太高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眨眨眼,身体有些沉重,难道我生病了?
“念夕,你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
寒贤玉睨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份质疑。
我坐起身,问:“我睡着了么?”
“你岂止是睡着了,你这一睡就是五天,这五天里,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要是你再醒不过来,就只能带着你回去绥靖国了。”
寒贤玉说道。
我惊诧在寒贤玉的话中,五天?
我居然就这么沉睡了五天?
我只记得在沐浴,后面到底是怎么睡过的?
“念夕小姐,你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不饿,奴才给你去准备点吃食?”
月华问。
她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唤起来,我点点头,说:“还真的有些饿了,麻烦你了月华。”
月华擦拭去眼角的泪水,走床边走离。
而我则是揭开被子下床,寒贤玉在旁注视着我,那目光过于专注,让我不禁有些不适,问:“贤玉,你干吗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