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昀和本能上是要拒绝,并且忽视这张纸,但是鲸晴茶庄让她有点心动。听府里那些下人提过这个茶庄,那里的茶让人陶醉,喝一口就像去了一场旅行。
她平时喜茶。
没事的时候,拿着茶包放在瓷杯子里面,然后悠悠地冲上热腾腾的水,沁人心脾的茶香就自己钻进了鼻孔,让她瞬间没了疲倦。
要不还是去吧。
可是她就老是在想这想那的。
凌紫拿来了红豆汤,她食不下胃。
“你有什么心事吗?”
“哦,没有,就是想太多。”
正常人确实难以想象,喝个茶有什么好想的。而她则是不断进行心理斗争,她知道去了和陌生男人牵扯就多了,不去又可能难找机会去那个茶庄,因为茶庄需要身份才可以进去。
“想?我个人认为,关于想,对于现在或许是有用的,但是它对于未来而言,终究是无用个举动。所以我们没必要老想着未来的事情。”
“说的有道理。”昀和抛下了顾虑。
那就看明天日出之时有没有空,有的话就去,没有就不管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御墨正在批改文件,突然间,他就浑身发抖,手把墨笔抖到了地上。他努力支撑自己,结果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缩成一团。他努力吹灭了油灯。
琏溪提灯马上进屋,看见主子缩成一团,赶紧拿出柜子里的一瓶药,把药都倒进他嘴里,然后倒水喂主子吞咽下去。
御墨这才缓了过来。
“我去叫薛郎中来给你看看?”琏溪看得出主子病情加重了。
“那就去吧。”虽然他知道,找他来也没有用,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没有尊严地发作,成为瞬间的弱者。
薛郎中很快就来了,把完脉。
他摸了摸长长的柔顺的白胡须,然后说道:“你真的得去求求姑娘,更何况人家和你是真的有缘子。你和她都是妖和神后代,突破禁忌的神,就会有你这种决寒症,你的本源为神,她的本源为妖,她的血就是你的最好解药。”
御墨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己就是被无形的羁绊给绊倒了,然后躺在地上无力动弹。说的缘子,到底是真的可以看得见,可以预知,还是说彻头彻尾就是个借口,是先辈犯错的掩饰?他不知道。可能自己的心思不够深邃,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所以他把控不住自己的人生转向。
琏溪二人先后告辞离开。
屋内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不停地搓手,希望能让自己热一点。
夜渐渐深了,他一口喝完姜水,接着全身终于有了一点点暖流。
他看着闪烁不定的烛火,里面有影子。
看上去是个女子。
怎么回事?
自己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