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与姐姐成婚,不就没事了?这与要不要脸有什么关系?”
柔儿惊得瞪大眼睛,小家伙人小心不小,还要娶自己为媳妇!柔儿故意咬牙切齿说道:“小混蛋,你胡说八道!谁说姐姐要嫁给你的?”
“是祖母啊。祖母说与爹爹,爹爹也说行的!”
“你胡说!”
“我哪里有胡说,不信你问杜嬷嬷,她也听到了。”
柔儿抬头看到杜妈妈出门,忙一只手捂住盛青铜嘴巴,尴尬道:“见过杜妈妈。”
董妈妈眼睛一笑像月牙,眯成一条缝:“快进去,老太太正念叨你呢,老太太这几日派了三拨人去医馆,打听你何时回来。这不是与亲孙女一样么?”
“呜呜……”盛青铜不停挣扎,他还不如柔儿力大,用力也挣不脱。杜妈妈以为姐弟打闹,并不为意。匆匆奔后厨而去。
柔儿露出一口小白牙狠狠道:“你若是再敢提这个事,我……我……我就咬你!”柔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吓唬盛青铜。说完狠话才放开手。
盛青铜大言不惭道:“说不说姐姐也是我媳妇,嘻嘻——”盛青铜对柔儿做个鬼脸,一吐舌头就跑开了。他真怕柔儿咬他!
盛青铜特别擅长跑,柔儿是追不上的。柔儿再次愤愤骂一声:“小混蛋!等我抓到你的!”
老太太正坐在胡床上品茶,“祖母——”柔儿跑过去铺在老太太大腿上。
老太太照她肩头打上一巴掌,笑着骂道:“不知野到哪里去了,独独忘了祖母在等你。”
柔儿坐在老太太脚下,为她捶腿边说道:“好祖母,孙女道歉还不成?这几日孙女随师父去外地看诊,今日才回来。”
老太太瞪他一眼:“就是知晓你去了外地,祖母才不骂你,要不定然要骂你个狗血喷头!”
柔儿拉住祖母胳膊道:“祖母,是已故薛大相公孙女病了,还需孙女照应半个月,孙女这几日不能回来住了,不过下午不忙可以回来看祖母的。”
“哦,官宦之家与我们商贾之家可是天上地下,你可不要攀了高枝,忘了祖母啊。”
柔儿不得不说实话:“祖母,孙女正要与您说下。薛大相公之子薛惟吉感激孙女为他家大娘子看诊,治疗不孕。已经……已经收了孙女为义女,列为……列为薛府二姐儿……”柔儿越说声音越低,她看出老太太心中难受。“祖母,您勿要难受。以后孙女两处宅院轮着住,孙女断不会离开祖母的。”
“那薛家是簪缨之家,咱盛家与人相比犹如凤凰与鸡的区别。时间久了,你不会愿意回来的……”老太太声音有些嘶哑。
柔儿微微摇晃祖母胳膊撒娇道:“哪能呢?祖母,孙女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惦记您的。”
老太太神情舒缓一些,她想开了,柔儿能与薛家有如此机缘,断不能折损在自己手里。为了柔儿有个好前程,还是不要拦阻的好。
“既然你认下薛大相公大公子为父,就要实心实意待人家,祖母不怨你,反而乐见孙女奔个好前程。还有,祖母想为你与铜儿定亲……”
“祖母,这是为何?铜儿才九岁呀。”
老太太语重心长:“我盛家随比不得薛家,却也是汴京城富户薄有家资的。将来铜儿若是不成人沉迷于吃喝玩乐,盛家不是就衰败了么?祖母想将盛家财产都归到你的嫁妆之中,才能保得孙女你富贵平安,铜儿也不至于有穷困潦倒之日。”(大宋法律规定,女子嫁妆所有权归属妻子,即便是和离、休妻,妻子也尽可以带走自己的嫁妆。)
柔儿明白,这是祖母怕自己弱嫁不好受穷、辛苦,所以为盛青铜与自己定亲。祖母这不是为盛家着想,而是为自己打算居多。有句老话叫做:‘恺悌令仪,玉汝于成’,就是这个意思。
“祖母,婚姻大事还是从长计议,等孙女母亲做主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