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
雨后却斜陽,杏花零落香。
无言匀睡脸,枕上屏山掩。
时节欲黄昏,无聊独倚门。
“侯爷,也不知罪妇料理汤水是否合您胃口,哪里不如意您说就是了。”李氏为冯美递上一个蒸馍饼乖巧站立一旁。
餐桌上摆满六个菜,枸杞焖羊肉、蜜汁山药、肉勾鸡、鸡蛋醪糟汤、翡翠芡麻食、鸡汤蘑菇淋油菜。虽都为西北菜,李氏却是按照汴京味道料理。冯美还未入口已嗅到满屋香气。
冯美还是一年前回汴京改善过口味,勤杂兵卒手艺实在是将就下咽。冯美当然食指大动,扔下南北吃东西,已然美味留唇了。
李氏看到侯爷吃得香甜很是开心,初来乍到的惴惴不安渐渐淡下来。
冯美看她一眼道:“一起吃吧,整个院子就咱两个人,还客气什么?”
李氏忙道:“等侍候了侯爷,罪妇再吃也不迟。”
“也没有客人侍候谁去?坐下!”冯美仿佛在下军令。
李氏吓得一哆嗦:“是。”她悄悄坐下首盯着侯爷手中蒸饼吃下最后一口,忙又递上一个。
李氏从未陪过官人吃饭,何况是侯爷。她小心翼翼挨到冯美吃罢饭。
冯美让李氏给他双手绑缚绳索铐子,说道:“傍晚时刻最容易犯病,你还是离我远一点。”说罢冯美一个人到密室去了。
李氏心中纳闷,侯爷疯癫是真的还是装的呢?李氏自顾琢磨着收拾碗盘,去了厨房。
傍晚时分,李氏正在为侯爷铺床,听到有人吆喝着踹院门。李氏急忙出来看视。只见冯美一边甩着头发一边狠踹院门,外边几个卫兵冲进来四个人紧紧抱住冯美。冯美一身武艺,即便锁着手腕几个卫兵也困他不住。经过不停撕扯、跌跌撞撞,地上打滚,四个卫兵多少都多了几处皮肉擦伤。仔细看上去,几个卫兵是旧伤叠了新伤。虽不严重,手脸外露之处接连擦伤结痂红红、肿肿,看上去也与重伤无异。
犹如一场厮杀稍稍停歇,四个卫兵坐地上面面相觑,一旁冯美已经开始鼾声如雷了。
卫兵都是跟了冯美多年的,谁也不会有怨言,将冯美抬去卧房床上,几人身子散了架一般晃晃悠悠离去。
李氏战战兢兢上前,为冯美脱了鞋、盖上被子,出去将外院门闩住。
向西边望去,天边晚霞红彤彤一片,天空无数小朵云,黑的、红的、一半黑一半浸润红色的,层次分明。李氏回头望向东边,天空已然暗下来。就在两千里之外,女儿柔儿也一样在惦记自己。三年光景,柔儿还会长高一头成为窈窕身姿。李氏忽然想到,若是柔儿配上侯爷这样顶天立地、横扫四方的人物该有多好!
她转念又一想,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人家堂堂侯爵、簪缨氏族,怎会娶一个庶民之女?
等李氏洗漱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卧床就在侯爷外间,也就是世家公子通房大丫头的位置。以后每日守着侯爷睡,若是侯爷半夜过来求欢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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