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耽误时间,你记住,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你和焰儿在一起,一切到此为止!”
秦惊羽毫不在意,轻笑:“慢走不送。”
没等她离开,自己先行迈步,头也不回往内室走去。
“等下——”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柳皇后面露犹豫,欲言又止,终是叹息道,“焰儿让我转告你,这段时日好好待在翠庭,什么都别管,哪里都别去。你……好自为之!”
哪里都别去,就如那笼中鸟,永远不见天日——
这就是他遣他母亲来此的目的?
他实在太小看她!
秦惊羽在心底冷笑,挺直背脊,再不理会,一步步远离。
离初八的日子越来越近。
萧冥没有再来过,萧焰更没有。
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或者对她已经遗忘了,任其在这座质子府中自生自灭。
萧月倒是出现过一次,站在门口也没进屋,只是用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幽幽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忧怨,立了许久,终是叹气而去。
叶霁风也偷偷来过两回,隔得远远的,神色复杂,什么都不说,也不做,只看她喝酒,看她吃饭,在宫女内侍出现之前又悄然离开。
面对他们,秦惊羽没甚感觉,也不觉愧疚,该做什么做什么,喝到高兴处,随意扔块肉食过去,换来的是一个怒视的眼神,或是一道转身而去的背影。
没什么好愧疚的,那是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她巴不得他们伤心难过,越是如此,她越开心!
随着萧焰大婚典礼的临近,翠庭再无人来,一如从前般静默。
南越皇宫里还是冷冷清清,没有听到宫人忙碌准备的声响,更没有听到一点喜庆之声,整座宫殿平静得像是一湖深水,不起半点波澜。
难道是大婚有变?
秦惊羽刚一这样想,立时就打消了念头。
萧冥如是说,萧月如是说,叶霁风如是说,宫女如是说,就连那初次见面就不欢而散的柳皇后也是隐隐流露出这样的意思,还能有什么变数,她还在幻想什么?
那位容郡主,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吗,他的母亲又那么喜欢她,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管遇到什么事,以他的能力身份,终能解决,顺利迎娶佳人。
自嘲笑笑,喝了口酒,懒懒靠在床榻上,又继续恍惚思想。
——我不喜欢你。
柳皇后那句话,不知为何总是在耳畔回响。
心里有点酸,更多的则是麻木,也是,她一来就看到自己与叶霁风抱在一起亲吻,又对她冷眼相待,出言顶撞,再是温婉的性情,都会心生厌恶,留下的全是坏印象。
这样也好,就这样吧,她喜欢也好,厌恶也罢,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