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她玩!”
秦惊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再看向一旁默默流泪的萧月,轻叹道:“你吓到他了。”
萧月面色凄然,突然捂住脸,低低抽泣:“你不是我二哥,我二哥是个天才,诗经礼仪,琴棋书画,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那样聪明睿智,神仙般的人物,哪里是你这副模样……”
秦惊羽见她哭得可怜,赔笑道:“呃,月公主,其实……”
萧月没有理她,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当中,继续呜咽流泪:“我二哥最疼我,小时候常带着我和妹妹出宫去玩,还教我们放纸鸢,给我们做风车,他怎么会对我无动于衷,怎么会认不出我来呢……”哭着哭着,突然抓住萧焰的手,“二哥,你不认我了吗?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吗?你说啊,你说话啊!”
萧焰嘴巴张了张,满脸惊骇:“仙女……”
“月儿!”萧冥皱眉,起身将她扶住,厉声道,“二弟病了,所以才不认得你,你莫要再为难他了!”
“大哥……”萧月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娘想二哥都想得生病了,日夜念着二哥的名字,就想着让我们来看看,谁知竟是这副模样!你说我回去怎么给娘说,怎么说啊……”
“别哭了,月儿,你说这些,他根本一无所知,不会明白的。”
萧月点头,只抹了眼泪,拉着萧焰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童年旧事,说到动情处,不禁又真情流露,潸然泪下,听得周围之人都是眼含晶莹,心有戚戚。
萧冥对秦兴澜歉意笑笑,转过头来,轻声唤道:“好了,月儿,能见面是好事,你不要弄得大家都陪着你哭。以后回去南越,我们求尽天下名医,给你二哥好好治病便是。”
秦惊羽听得心头一动,是了,这羁留质子与那赔款进贡的期限一致,皆为十年,期限一到,这位萧皇子结束囚禁生涯,就要返回南越国土了……
如此一来,南越对大夏便是毫无顾忌,这位铁血皇子也可以放开手脚,大肆作为了。
若方才一幕手足情深是真,这萧焰,却不能轻易放回……
在南苑待了半日,离去之时,那南越公主萧月频频回头,哭成了泪人,偏生萧焰就是懵懂无知,只拉着秦惊羽依依不舍述说衷肠,旁人一概不理。
这半日看够了苦情戏,秦惊羽心情着实郁闷难受,从南苑出来,沿途不住劝慰,说尽笑话,总算让萧月止住眼泪,破涕为笑。而萧冥则是一路都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北宫行馆,双方礼貌道别,秦惊羽与秦兴澜并肩而立,看着那兄妹俩走上石阶,没走两步,萧月忽又转头回望,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进去吧,与两位殿下还会见面的。”萧冥淡淡说着,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肩膀漫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