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玥醒来时发现她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熟悉的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她想动一动,却感到头两边太阳穴传来一阵抽痛。
回想起晕倒之前,所有人聚集前院是因为换族长?可是她爹去哪了?自己现在真的成为了岳家的族长?可是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转头环顾四周,见屋内没有一个人,外面似乎也没有动静,“哎……”她把头转正,叹了口气。
不行,她得出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想着,手扶着脑袋,忍着头痛下了床。
她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有人,她去敲隔壁岳令房间的门,等了一会也没有动静。按天色来看,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而她晕倒时应该也就正午刚过,这么说,自己晕了三个时辰左右。
她出了院子,外面的风吹着,她感觉自己的头痛似乎缓和了不少,头脑也比较清醒了。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在不远处岳钟华所住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在讨论着什么。她也不管自己现在衣着是否得体,就朝着那个院子跑了过去。
天虽还没黑,但那院子里已经点起了许多盏灯,光从里面照出来,打在门外的地上,岳玥可以清楚看到,那地上的光里,人影涌动。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踩上了那片亮光,踏进了院子里。
就在那一瞬间,院子里坐着的、站着的,各式各样姿势的约莫几十个人,全从里面齐刷刷地看向岳玥。
顿时,刚刚喧闹的院子鸦雀无声,安静的那种感觉和岳玥在红叶林里感觉到的那种僻静一模一样!岳玥早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况,可她也不在怕的,径直朝人群走了过去。
她看到,人群前方站着的是她哥岳令还有上庭共十个叔叔伯伯,周围也都是中正庭的一些与上庭经常走动的人,显然他们刚才似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而且岳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们讨论的事情与她有关,与她父亲有关,与族长有关!
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应该说什么、做什么,但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不正经,绝对不能显得犹豫和不知所措,这样的话,会更加显得自己无能为力!
虽说这些叔叔伯伯都是自家人,可自小岳玥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忠实,毕竟,人心,谁说的准呢?
“族长……”
这时,岳钟华忽然开口,并从衣服里拿出一个信封,伸手递到岳玥面前。
岳玥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族长”这个称呼在她的梦里出现了好多次,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她还是无所适从。
她伸手接过信封,只见上面写着“玥儿启”
她马上意识到,这是她爹岳钟渊给她的信!她还是好奇,她爹去哪了?按说只有上一任族长去世,下一任族长才能继位的啊!难道她爹的去世了吗?
想到这,她只觉喉头哽咽了一下,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翻涌,又是这种感觉,这种面对未知的感觉,这种她极其讨厌的感觉!
她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却忽然被一只手摁住了,她皱着眉头抬头看去:摁着她手的不是别人,而正是岳令。
她忽然意识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她爹的信确实不太妥当,毕竟岳家的族长藏有太多秘密,岳家的人也并非等闲之辈。这一众的叔伯岳玥以前看起来就觉得怪兮兮的,既然是族长的秘密而非岳家的秘密,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的。
想着,岳玥把信封一折,紧紧地握在了自己手里。
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我爹呢?”
却见众人面面相觑,竟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我问,我爹在哪?”岳玥咬着嘴唇。
“族长,您父亲他走了,只留下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我的,让我告诉全族人事情的缘由,并宣布他走后等您回来时立马宣布您成为新一任族长。”
说这话的是岳钟华。
岳玥注意到,他跟自己说话时语气极其恭敬,但岳玥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一个年过半百的长辈怎么可能认同她这样一个十九岁的黄毛丫头当族长呢?
可他的语气仿佛从内心深处就认定岳玥是族长一样,完全听不出一丝的假意。
“事情的缘由?是什么?”岳玥问道。
“您父亲说,他去了西边。一去将再无归途,我们只需将他的排位按规矩放在祠堂就好”
岳钟华沉沉地说,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西边,西边是哪?这只是一个方位?一个地名?岳玥不知道,可是她爹这样无缘无故的说什么去西边,再也不回来。
忽然,一个恐怖的念头在岳玥心里冒了出来:西边!难道就是西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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