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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书退出游戏也关掉了手机,然后一把丢在床上,在旁侧直接横躺了下去。
“你这真可谓,游戏诚可贵,兄弟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说抛就抛。”
“我躺一会儿,你先去洗吧。衣物都在衣柜里,摆放位置也没变化,我就不伺候你了。”
他望着天花板碎碎念叨着。
王文博在窗边转过身来,把手机放在旁边的电脑桌上,走到衣柜前向两侧推开后,拿起一件白T恤和一条黑色运动短裤,在中间的大抽屉里取出一条浴巾,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他对这个房间、这个家太熟悉不过了。
“我洗好了。”王文博洗漱好便用肥皂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晾晒起来,走到床头坐下来看着林子书道。
林子书仍躺在原地,此时已闭上了眼睛,也不知睡了没睡。
“嗯~”林子书闻声后发出迷糊困倦的回应声,睡眼惺忪的走到衣柜前抓起一套衣服就去洗了。
这次换王文博一人独自躺着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些看似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随着自己年龄增长逐渐抽丝剥茧开来。
就像他知道了被爸爸送到林子书家前一晚,爸爸再次败光家底并欠下一屁股债,了解到妈妈自和爸爸结婚以来日子过得并不安稳,忍受不了一辈子四处奔波,所以一夜之间抛下他们所有人离去。
他曾经想过原谅一切,又觉似乎根本没有需要被原谅的。
毕竟一些事只有等到人长大后才能看得清楚,也许还有一些事情也或者永远看不清楚,甚至根本没有机会看到知道。
生活总是这么复杂多变,他只能尽力将它视为“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俗话说,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终归来说,他和妹妹属于比较幸运的,至少姨妈家的生活,让他们和林子书一起,拥有了一个更幸福快乐丰富多彩的童年。
当他真正开始步入自己的人生的那一刻,即使必须学着对现实低头放弃一条路,他也有能力有勇气理智的选择另一头路。
如今他觉得这样很好,并不遗憾不后悔,而且正努力让现状变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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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书洗漱好拿起手机坐上床,把抱枕挪到背后垫起来,头后仰靠在床头背垫上。
“怎么样?”林子书偏头看着正躺在旁边盯着天花板发呆的王文博,调侃道,“多年没睡这张床,是不是十分想念啊?”
“是啊!”王文博并没有转头看他,只是一只手抽出枕在头下方的枕头,举向侧后方恰好塞到他怀中,“不如今日你去客房,把这张床让给我,我好独自怀个旧。”
林子书家其实还有一个空客房,一直是王文博的妹妹王芷晴住的,她十四岁那年被妈妈接回去,房间就空出来了。
只不过王文博自从来姨妈家,一直与林子书同住一间房,搬新家后亦是如此,长久以往两人倒是习惯一块儿,后来芷晴搬走空了房间也懒得搬了,那间房就成为了书房兼客房。
“那还是我委屈一下,跟你同床共枕算了。”
“况且,怀旧的话不是应该还包括我吗?”
林子书一时语塞,他压根没想王文博去客房当然更不想自己去客房,开始了自圆其说。
“对了,你和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林子书突然端正而坐,饶有兴致的问到。
“打游戏。”
“唉~中午吃饭时我就应该在我妈面前问这个问题的。”林子书讶异,更多的是为自己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而可惜。
“你怎么认识她的?”王文博反问到。
“她跟我认识的一女孩是室友,今年暑假一起在公司里打暑假工。”
“章晓漫?”王文博不假思索,这个名字谈雨蒙常提。
“对。你也知道她?”
“上次来这边找小语时,在公司门口见过一面。”王文博并排坐起来终于看向林子书,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说话倒是有几分吃瓜的意思,“你对她这么上心,难道你喜欢的她?”
“你哪里看出我对她上心了?”
“于你而言,记住一个陌生女孩的名字还不算上心吗。”
事实是于王文博也是如此。两人初高中时代是顶顶有名的校草人物,一个高冷学霸,一个阳光少年,桃花遍布各个年级。
他俩应对方式则始终如一,一个保持淡然漠视,从来不搭不理,一个总是笑脸相迎,永远无始无终。
久而久之被组称为高低年级不近女色CP。
“觉得特别有趣,想一探究竟而已。”林子书笑着否决。
他又想起大二暑假的某一天,迫于无奈硬着头皮去赴一场被安排在一个生日宴的相亲,结果到达时被告知相亲对象爽约了。